“当下之事。”
长欢说这个四个字的时没有片刻犹豫的,她视线停留在莫白脸上。
“你是在指方伟的事情吧。”莫白似乎没有感觉到不适,反而露出更为不羁的笑,“你想怎么做就跟着自己的心走好了,横看竖看你都不像那种害怕闲言碎语的人啊。”
“本宫自然不怕,确切的说是不在乎。”长欢顿了顿,看了外面白茫茫的景色,“但是阿昼是本宫的弟弟,本宫不允许任何人说他一点不是。”
“……”
莫白一顿,他没有想到对方杀人的原因如此简单,只是因为对方说了其弟的不好之处。
“你何必呢?他根本不会理解……”
“他还小,不理解很正常。”
长欢站了到窗前,手背在身后,她视线落在前面的梅花树上,又好像落在树下男子的身上。
十七穿着亘古不变的黑衣,带着永远不会摘下来的面具,每次都会站在那棵梅花树下,手握七迟龙渊守护着长欢。
“过了年就十七了,你十七的时候已经可以独撑半边天了。”
莫白也站了起来,他顺着长欢的视线看去,很快收回视线,盯着长欢的侧颜,“你不要太惯着他,万一养废了,到时就有哭的了。”
“本宫当时没人可依,所有的一切都靠自己,而他不一样,他背后有本宫。”
“是为师的错,是为师当时没有保护好你。”莫白视线渐渐下移,最终落在了长欢的手上,语气里莫名带了几分自责,“若是当时我能早点出现,你也可以少受很多的苦。”
“你当时也举步维艰,能偷偷来看本宫,本宫已经很高兴了。”
话虽如此,但是长欢就像失去表情控制能力般,一直冷着脸,根本看不出一丝高兴的成分。
“从小到大就一个表情累不累,心里揣太多事情,会憋坏的。”莫白对此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但是还是忍不住调侃了几句,“你身体本就不好,就不要过度思虑了。”
“比不上师父。”
长欢看了一眼莫白又转身坐了下来,开始翻阅书案上的治国策。
莫白看到长欢又开始忙碌,眼里的无奈之色加深,“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一天到晚就看些治国策,兵书兵法什么的,累不累。”
“……”
长欢沉默不语。
“午时快要到了。”莫白大跨步走到长欢对面,一只手撑在她的书上,“休息一下吧,反正不急这一时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