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瓦层层叠叠闪烁的金光显得格外的奢华。
但这片莹莹琉璃瓦群中,一户人家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年迈的老太君保持了最后的尊严站在卫府门前龙头拐杖敲得咚咚的响:“我卫家世代忠良,自乌孙国开国以来不知多上卫家男人为了他们的信念血染江北,我老太婆不知这卖国的罪名如何而来!”
“既然老太君不清楚,那就让朕好好的帮你回忆一下。”
君无忧冷冷笑道:“于腥,把那些东西呈上来给老太君好好看看,卫家世代忠良究竟是毁在了谁的手上,这门楣的光耀又究竟是谁帮她保留的!!!”
看着那一叠叠的密信,老太君那老态龙钟的褶子脸从通红到缓缓转为煞白,最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君无忧脚边。
“这是你最看不起的那个孙子帮你保下了这门楣的光耀,最后若不是他亲手弑父,你这卫家上下两百余口今日还有机会站在此处掷地有声?也真是笑话。”
今日,卫家上下两百余口,从此被入江北蛮荒之地,从此之后卫家男子不得入朝为官不得经商世世代代更是不能离开江北蛮荒。
大宅内哭喊声辱骂声不断,最后在一个响亮的耳光下瞬间安静下来,然后是老太君的怒吼声:“若是有谁不愿意走,有谁要违背圣命,老太婆我哪怕的豁出这条老命也要赏她三尺白绫,就葬在着宅子了,守着这卫家老宅也行!!!”
这年是天启二十三年深冬,卫家九族上下两百多口人,浩浩荡荡的迁出了天凉城往江北荒芜行去。
而这一年卫家的家宅还在,卫家的门楣保住。
帝王下了一道圣旨,为那位乌孙的小将军正了名。
弑父又如何,他以一己之力救了整个天下的太平,大义灭亲手刃叛徒,卫家如今空空荡荡的祠堂里如今被供奉了一座长生灯。
似乎每日都有人来打扫擦拭。
年关将近,战后的喜跃,处处张灯结彩严冬似乎并未影响任何人的心情。
遥远的江北,一辆玄色的马车遥遥晃晃的往都城行处。
车辕上坐着个娇俏俏的小子。
而车内不时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马车突然间停下,远出行来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老弱病儒都有。
但也就是一眼,烟火便认出那些人是谁了。
有谁认不出来,那走在最前头的卫家老太君,和被家仆抬着的卫家的身体羸弱的卫家二公子。
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