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念蹲下身俯视着他,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银针。
房里黑漆漆的,冷念手一挥那窗户便‘吱呀’一声打开,窗外的月光倾洒进来,屋内亮堂了不少。
那个大夫也看清了冷念现在的样子。
她手中的银针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嘴角微扬,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
冷念的这个样子在他看来就像是魔鬼对着猎物的模样,他不由的浑身一震,眼里微微有了些惧意,努力地挪动想要离冷念远一点。
但他浑身被绑不得动弹,好不容易挪开了一点,冷念伸手一拽,他又回到原来的位置,甚至离冷念更近了。
这样来回了好几下,冷念也是耐心地将他拉回来,只觉得的有趣。
这种人在面对死亡时内心的恐惧,这种面对死亡时身体的本能,有趣,真是有趣,她还想看到更多...
突然,她猛地推开那大夫站起了身,背对着他。
该死的,又来了。
她两手死死地握紧,闭上眼,强忍着自己那蠢蠢欲动的想要虐杀这人的念头。
明明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症状了,她还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果然是灵魂深处的烙印,永远不会消失的么。
她深吸几口气,心中杀念渐渐平复。
那大夫还在努力地挪开,冷念刚刚那一推虽然将他直接打在墙上,背上格外的疼,但他确实无比欣喜的。
他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差一点就要魂归西天。
冷念已经恢复了正常。
她走到打开的窗边,将左手拇指和食指并拢放在嘴边,吹出一声清脆的哨声。
外面是一片漆黑的树林,哨声在树林里回旋。
没过多久,一道黑影在树林中闪过,从窗户进入了房内。
来人直接向着冷念单膝下跪,“主子。”
“起身吧。”
“是。”这人起身,笔直的站着,就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
冷念依旧看着窗外,头也不回的说,“你把那家伙带回去,刑法伺候,别让人死了就行。”
她怕再这样下去她会忍不住。
“是。”那人抱拳,走到大夫身边将他扛起。
大夫想挣扎却动弹不得,扭来扭去的很不安分,那人只好将人打晕,最后消失在冷念的视线中。
冷念垂眸在窗边站了好一会儿。
她伸手关了窗,房内又陷入了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