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看你这急脾气的。六哥是不是有心事?”
郑老六沉吟片刻,这才缓缓道:“大哥对我恩重如山,我能成为筑基修士也几乎全部是大哥的功劳,就是做牛做马也难以报答大哥的恩情。”
说到这,郑老六看向二人,道:“三哥和七妹可知我如今身在何处?”
七妹摇了摇头,道:“这些年六哥你只是偶尔和我们联系,一直不愿告诉我们你的行踪,我们自然不会知道。”
郑老六看着天边渐渐消失的余辉,缓缓开口道:“其实,我一直在披云宗。”
七妹闻言,惊讶的道:“六哥竟然一直在披云宗,莫非…”
想到这,七妹手中茶水一个不稳,洒在桌子上,吃惊的道:“莫非那秦家世子的事情,是六哥你所为?!”
郑老六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道:“我隐忍披云宗几十年,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却没能要了那混蛋的性命,实在是愧对大哥的在天之灵。”
就在这时,只听得啪的一声猛砸桌子的响声,刘三哥慢慢站起身来,缓步走到老六的身前,接着狠狠的抱住了郑老六,沙哑着声音嘶吼道:“老六好样的!”
说罢,一把鼻涕一把泪,竟然哭了起来,只一会就把郑老六的衣衫打湿了一大片。
“刘大壮,看你这熊样,都多大的人了,可丢人,还不快放开六哥。”
等到刘三哥红着眼坐回原座,郑老六笑道:“这么多年了,三哥依旧没变,还是一如既往的性情中人。”
说罢,眼角余光看向将手帕递给刘三哥的七妹,喃喃细语道:“论始终如一,我的确差三哥许多。”
刘三哥哽着嗓子道:“六弟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为何不和我以及七妹说,是觉得我们忘记了大哥他们,还是觉得我们实力不够。”
郑老六摇了摇头,道:“三哥不要误会,我之所以没告诉你们,一来是我修习的功法比较适合刺杀之类的事情,多个人反而会打草惊蛇。二来,事情发生的时候,我还没筑基,丝毫不引人注目,而三哥你当时已经声名在外,再加上三哥你的耿直性格,与秦家真刀明枪的干上一架倒是可能,让你隐忍几十年,我怀疑大仇没报,三哥你反倒能把自己给憋坏了。”
说完,郑老六心中道:“第三,则是三哥你性格使然,即使过去的背负难以放下,你也会向前看。而我则不可能,我是旧时代的遗民,只会站在当下回忆过去,虽然五十膏可以让我暂时忘却,但却不能让我放手。”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