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套广袖黄袍,披在身上。整个人的气息,也随之一变,深邃且威严。
“怀古叔为何此时,出现在此地?”
沈逐臣只留下那柄黑色大剑和大钟,然后将从郑老六三人身上获得的其他东西全部丢出去老远。
“自然也是接到了和他们三人一样的赏金而来。”
张怀古看着与之前,甚至是与几十年前印象中的张释然截然不同的气质的沈逐臣,眼神闪烁,笑道。
“起初见到你,并没有认出来你的模样,毕竟你现在的样子与我印象中的张释然有很大区别,直到看到你用出正反剑诀,我才确定你的身份。”
“再之后,看到你对付那三人游刃有余的样子,我也就没有出手相助,你不会怪叔叔吧。”
沈逐臣哦了一声,又道:“我看怀古叔刚才那招,可是毫不留情呢,若非小子我侥幸练成了假镜观形,恐怕刚才那一下就命丧你手了。”
张怀古闻言,哈哈笑到:“贤侄你误会我了,从你之前的参商剑阵中用出来的假身术,我早已看出你练成了假镜观形,所以刚才才故意试试你。”
说到这,张怀古顿了顿,又道:“贤侄不要怪我过去的几十年都没去沈家救你,一来我绝非沈流云的对手,虽然我这些年一直尝试成就金丹,然而资质有限,一直没有成功;二来,贤侄你这些年在外面的名声,简直是辱没张家,我没去亲手毙了你就算是对你的恩慈了。”
说到这,张怀古叹了一口气,道:“如今看来,是我误会你了,看你如今的实力,早已让外界的传言不攻自破,这些年你在沈家卧薪尝胆,也是苦了你了。”
说到最后,头发灰白的张怀古满脸愧疚,一袭青衫在大雪之中,落寞寂寥。
沈逐臣闻言,在距离张怀古几丈远的位置停下脚步,盯张怀古看了片刻,忽然笑了出来,到最后笑声越来越大,甚至都笑的直不起腰来。
张怀古一直等笑声停歇,才一脸不解的道:“贤侄为何发笑?”
沈逐臣闻言,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道:“我笑怀古叔你演戏简直是真到家了,就是春风楼的姑娘在床上的演技,都没你这般真诚实切!”
张怀古皱眉喝道:“释然,你放肆了!”
沈逐臣闻言,嘿笑一声,盯着漫天飞舞的大雪片刻,冷不丁道:
“敢问麟儿堂弟,身体可还好?”
此话一出,张怀古身上瞬间杀气横溢,眼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