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七年时,城市没有地铁,高架桥不多,也没有四处搞城建。高楼大厦的阳光暗面是很多城中村,那里住着很多附近大学的学生、做生意的小贩、基层打拼的上班族等。
我读大二,和同样大二的女友章玥租了个一室一厅,没有空调、没有冰箱、没有洗衣机和热水器的一室一厅。
都是设计专业,但我们不在一所学校。她的学校很远,一般周五周六她才在租房,其它时间住校。
租房子的原因很简单,免得为周五周六找地方开房而麻烦。每到周五时我作为一个男人自己都觉得,热血的年轻人都是下半身行走的高级动物。
就像都窦唯【高级动物】里的歌词一样,脑子里装着的都是阴暗的思潮。
我常常安慰自己,这也是社会进步的两面性。难道非得像古代的人一样,生个孩子还得用人教?
刚谈恋爱时都是你侬我侬的,恨不得把对方融化在自己的身体里。时间一久,伴侣不在身边时空气里都是带着自由气息的迷人芳香。
所以,周一到周四的时候我是最快乐的,这种快乐仅仅是自由的快乐。
很多高中同学在一个城市时,特别是还离的比较近的时候,那大学同学真的就只如一个过客。
中午时,高中哥们田力约了刘武、程刚一起去他的租房打麻将。
我们两人在去碟屋租麻将的路上,我说:“双休时若见到章玥可别说穿帮了,她要是知道我不去学校跟你们打麻将,非得吵翻天不可。”
“嘘,你看,那人在偷东西。”田力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
“嘘什么,天天都能见到,哪天没看见才不正常。”我确实几乎天天都能见到,只要出来逛街。
那可是半光明正大的偷,为什么叫半光明正大?因为除了被偷的人之外,只要是在路上行走的都能看见。
就是一人在前面走,一人躬着身子在后面偷,有时候还用道具。
最可怕的是半夜里的小偷,他会偷偷打开你租房的窗户,用竹竿,竹竿头上是用生铁丝做的勾勾,专门勾裤子和或外套。
有一次,勾到我大腿了,我把勾勾拿开说:“兄弟,再用力就要出血了。”
还有一次,我说:“窗户反锁了,别开了,穷的快没饭吃了,你还来偷。”小偷,呵呵一笑,还道了句歉:“不好意思,你继续睡。”
当然,并非所有人都像我这么好说话,也有大喊抓小偷的。有人带头,其它租户一般都会开灯起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