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扳着手指头,细数:“两次四颗药,一杯水,囫囵吞枣似的吃法,全中。”
芽芽一愣,无聊,偏不如他所算。
打开瓷瓶,又倒了两粒放嘴巴里,慢条斯理的嚼着,只是这草药味她实在不算喜欢,撇着嘴角,眉头也拧成一团。
安柏彻底服气,伸手从书里拿出一张纸,依旧是龙飞凤舞的字体:
令姐将分两次囫囵吞食四粒顺气丸,后用杯水解味。
尔若告之余之卜,令姐闻之必赌气细嚼慢咽两粒,表情狰狞有余,欣喜享受不足,趣极。
芽芽当场石化——这人是不是闲的?
“姐,你真的是太可爱了,趣极,哈哈哈。”
小安柏笑里有笑,戏谑的看着芽芽。
少女被顶的肺疼,看着欠扁的弟弟,伸手用力的敲了他的头一下,“闲的,是不是?”
少年又拿出一张纸。
怜汝之颅顶。
卫望楚龙飞凤舞的字里似乎都能看出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得意。
芽芽……
少女到底还是忍受不了一嘴的药味,一口干了杯子里的水,爬起来便要回房。
安柏已经笑的不行,“等等,姐,还有这个。”
芽芽回头,只见弟弟拿了另一张纸,似乎字体和刚刚那两张没什么差别,又似乎差别很大,这一张的字明显要柔和的多,一撇一捺间,都似乎带着说不尽道不明的柔情。
他只写了两个字。
夜安。
芽芽回身就走,耳根却忍不住隐隐热了起来。
这个人,呸!
一夜无梦,很是安泰。
芽芽一睁眼,已经天光大亮,春枝和夏和在门口小声的说话。
“刚刚老太太那边传话来,说表小姐和表少爷昨日赶路辛苦,今日便叫他们安心睡,不用着急去请安,早饭二夫人会安排人送过来。”
春枝算是春晓院的老人了,这么多年自己守着一个无人居住的院子,只在年底的时候接待一下周明智、肖蝶儿一家四口。
夏和应声道:“早知道老夫人心疼表小姐和表少爷了,今日也没打算叫他们早起,如今还睡着呢。”
春枝道:“还是夏和姐姐知道主子们的心思,怪不得是二夫人身边得力的呢。”
夏和矜持的声音,“都是伺候主子的,什么得力不得力的,好好干就是了,主子不会亏待你的。”
“是,夏和姐姐说的,我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