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看啊,表小姐倒不是那贪恋富贵的。”
“嗯,蝶儿教出来的。”
肖老太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家里这几个姑娘,自小在富贵堆里长大,没受过穷,倒是见了不少权贵的做派,便个个一门心思的想嫁入高门,越贵越好。”
又喝了一口粥,略带含糊的道:“也就是伯爵府的三少爷是个怪物,但凡他只是有些微的残疾,不影响正常的夫妻生活,淼儿也好、双双也罢,指不定要争成什么样呢!”
董嬷嬷不置可否。
家里的姑娘,老太太可以编排,她一个奴婢却不能胡说。
说起昨日为了马尿吵的不可开交的两个丫头,老太太问道:“二房的两个姑娘今儿个怎么样?”
董嬷嬷道:“昨夜都抹了药,我今日去看,二小姐基本上已经看不出什么来了,四小姐也消了肿,好多了。”
顿了顿,老嬷嬷忽然抿嘴,露出一丝几不可见的笑,“只是,抹了马尿,两位小姐便开始不吃不喝了,吃什么吐什么,喝什么吐什么,现如今都躺在床上哭呢。”
“哼!让她们哭。”
老太太一口咬掉了半个包子,“都是惯出来的臭毛病,不过是往脸上抹了点马尿就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真到了灾年,没有吃没有喝,能喝口马尿都是救命。”
董嬷嬷点头应是。
“张昭儿怎样?可有问出什么?”
董嬷嬷摇头,“也不知道是嘴巴严实,还是真的无辜,昨夜老奴和她聊了半宿,什么都套不出来,您看,是不是要用点手段?”
肖老夫人搁下筷子,“该用刑,就用刑,顺便派人去花窑镇,查查她的情况,看看是不是属实。”
“是。”
董嬷嬷立刻递上一杯茶水,老太太就着她的手漱了口。
“行了,走吧,带上昨日庄子里送来的樱桃,咱们去会一会卫大夫。”
坐着藤椅小轿,肖老夫人眯了眯眼,“今儿的天真不错。”
董嬷嬷跟在一边道是,“马上就五月了,还能过一阵子好天,等到六七月份,那就开始热了。”
“哦,对了,你背上的伤如何了?”
老嬷嬷感激的笑笑,“得您老惦记,老奴好多了。”
“别逞强,该用药的就要用药,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狠得下心给自己十鞭子的?”
老太太嗔怪的看了她一眼。
早晨的前院比后院要安静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