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千男万女,水平稍微次一点,便被踢出局去了。
“私仇?如果不愿意,你也可以不说。”
卫望楚不是八卦的人,只是,这里面牵扯到芽芽,他便不能不多上点心。
小民轻轻笑了笑,“跟您没有什么事不能说。”
少年眼里轻轻现出一抹怨恨。
“大概十一年前,肖家大爷上京参加秋闱,在崖州遇上了百年不遇的洪水,无数考生都过不了江,便都堵在崖州府上。当时,客栈爆满,他无处寄宿,便求到我家里来。”
一双桃花眼折出怨毒的角度。
“我娘心善,见他是一介书生,又只带了一个文弱的书童,便借了前院给他住,他一住便是月余。”
“临走,这人面兽心的东西,见色起意,糟蹋了我娘,正巧被我哥哥遇见,上去阻拦,他那书童竟然是个练家子,一举将我哥哥给杀了,投到井里。”
小民眼里的伤痛如烈日灼心,“那时,我不足六岁,跟着邻居家婶子赶集回来,在家门口遇见他们离开,人来人往的道上,他们只看了我一眼,便走了。我回到家,我娘已经被折磨的只剩一口气,看到我便挣扎着叫我去救哥哥。”
“哥哥自然是死绝了,我娘怕他们赶尽杀绝,叫我连夜逃走,怕我不走,自己一个人投了井。我这次没听娘的话,没走,到了晚上那练家子书童果然来了,不过,他没杀了我,倒叫过路的花姐一刀宰了。”
少年的语气有大刀阔斧的快意。
“我跟着花姐学了十年本事,是时候报效她了,只是,这私仇缠在我心里数十年,不拔不痛快,正巧花姐接了任务,要派人来,我这私仇既然不与花姐的事冲突,便自请来了,了了花姐的事,再了我的私仇。”
小民讲完故事的瞬间,脸色变恢复了轻松与恭敬,好似刚刚他说的不是他的事。
卫望楚静静的听完,脸色未变,既没有同情,也没有惋惜。
花姐的人,几乎每一个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报了前怨,过上新生,未尝不是一件人间痛快事。
“花姐的任务是外接的?”
少年轻轻颔首,道是。
“对付肖家?”
卫望楚微微露出一丝讶异,“以花姐的手段,灭了肖家满门也不过是眨眨眼的事,何必?”
何必派你来监视旁人这么麻烦?
少年点点头,想了想,又笑着摇了摇头,“您说的对,所以与其说是对付,倒更像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