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里去。
张山回来的时候,已经日头隐有西垂之势。
他喝的有些醉醺醺的,从马上翻身下来,怀里一方橘色斯帕露出大半来,随着他的走动在他前胸拂来拂去,很是扎眼。
这是去买醉寻欢了?
周杏腾的站起来,恶恨恨的瞪着他。
张憨憨已经有些醉了,他咧嘴一笑,“小杏。”
不小心扯到鼻梁的伤口,又立刻呲牙咧嘴嘶了一声。
“你干嘛去了?”
“去,去镇上了,我,我师傅回来,了。”
周杏的声音一寒,“你去见了姚瑶?”
马上和她定亲了,跑去见姚瑶?
也是,姚瑶也怀着别人的孩子,她也“怀”着别人的孩子,她和她有什么区别呢?
张山立刻肃容,一本正经的摆手,“没有,没有,我只见了我师傅。”
小杏对姚瑶可是介意的很呢。
周杏忽然上前一步,一把扯出他怀里的帕子,“这什么玩意儿?”
“帕子,我看好看,就买回来送给你的。”
醉酒的张憨憨脸颊微红,说起话来一本正经又严肃认真,只是越这样,越带着一股子憨劲儿。
少女心头一热,难道错怪他了?
这汉子,自己还“怀”着别人的孩子呢,他,他竟然还这样对自己。
周杏瞥了一眼满墙的空挡,“你院子里的皮子呢?”
“卖了。”
“卖了?”
“我想在成亲前,把家里的方子翻盖一遍,手里的银子不够,就卖了皮子,正好能凑起来。你,你在家里住瓦房,不能嫁人了反而过的更差了,住上了茅草屋。”
喝了醉,以往不敢说出来的话,如今说的倒是溜的很。
周杏的一颗芳心顿时化成了一滩水,刚刚还以为他是卖了皮子要拿着银子跑路,刚刚有多恐惧,如今就有多幸福。
“那酒坛子是怎么回事?”
少女嘴角不由翘起来,眉眼含笑的瞥了一眼那边的酒坛子。
张山心虚的看了看她,“是我收的,打算卖到酒坊,赚点差价。”
周杏眉毛一挑,“不是你自己喝的?”
“嗯,也,也喝了一点点,大部分都是收上来的。”
到底还是介意自己“怀”着别人的孩子吧。
“一点点?”
“嗯……一半?”
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