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面前的红人,无论怎么都不该轮到先太子的儿子身上。
儿子都没死绝,没道理传位给孙子。
只是,老人显然很执着,或者叫执念更合适。
而他如今的实力与他抗衡,无疑为以卵击石。
他不怕反噬,可他身上将养着她的元身⋯⋯
“承德太子过阵子就可得以平反,到时候你太子长子的身世便可公诸于众,你本是拯救苍生的医圣,民意极高,再加上太子旧部,加上我的盛宠和人脉,助你得到江山易如反掌。”
卫望楚歪头想了想,“我给你再造一个先太子后人,如何?”
了闻大师不解的看着他,“你真的不想当皇上?为何?”
“被禁锢在鸟笼子里,不得自由,有何意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卫望楚眉眼淡淡,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
了闻大师摇头,“但是不行。”
“为何?”
“在你身上我花了二十几年布局,如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替换你的角色。”
“那便再造一个我。”
了闻大师哑然失笑。
“你可想过,他顶着你的名号继承大统,登基后第一件事便是要杀了你全家,包括你和你在意的春山村的那个丫头,以及你们的孩子。”
男人身上的气息猛地一沉,如寒冬忽至。
讶异于忽如其来的威压,了闻大师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认真又审视的看着他。
“自古帝王便天性多疑,生怕自己屁股下的位子被人截胡,你的存在无疑将是他最大的心病,而你在意的家人、情人,便会成为你的软肋。”
话糙理不糙。
帝者薄性。
了闻大师艰难的扭了扭脖子,“你杀了先伯爵府世子,毁了郑家,毁了彭强西的男人根,下一步你会针对彭老爷,是不是?”
他想露出一个知道一切、掌控万事的笑,只是在卫望楚散发的冰一样的气息下,笑的有点惨,比哭好看不了几分,透着一股诡异。
“我还知道,你还想杀了太子师成老,是不是?”
卫望楚未置可否,挑眉看向他,凉凉的道:“你出汗了。”
了闻大师略带尴尬的一笑,擦了擦额角,“你成长很多,已初步形成帝王之气,威压甚重,我很欣慰。”
男人满含讽刺的一笑,“帝王之气?”
他这一声,满是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