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晋煦警惕地盯着盛晋熹,一副鱼死网破的模样。
盛晋熹本以为打盛晋煦是手到擒来,见他发起狠来对付不了,甩甩手道:“我今天不和你计较,你敢打我,看我不告诉二夫人,让她剥了你的皮。”
他捂着眼睛,龇牙咧嘴地笑笑,拎起书包走了。
盛晋煦擦擦脸上的血迹,背着书包回家。
在路上,他遇见了去而复返的沈妤。
天已经完全黑了,马车上挂着一盏灯,在黑漆漆的路上十分显眼。
盛晋煦远远地就看见了盛家的马车,他深吸一口气,把刚才的不快全部抛到了脑后。
“娘!”盛晋煦挥舞着手臂,拦住了马车。
上了车,沈妤低声责备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没有回家?学堂早就放学了。”
盛晋煦摸了摸后脑勺,道:“今天先生讲的课文我没听懂,留下来温习了一会儿,把先生布置的功课做完了。”
沈妤道:“功课可以回家做,以后不许这么晚回家了。”
车厢里光线昏暗,回到盛家,沈妤才发现盛晋煦身上都是土,他脸上还被抓了几道血淋淋的口子,嘴角,脸颊上也有淤青。
“煦少爷,你怎么了这是,和谁打架了?”荷香丢下手里的活儿,蹲下身子问。
盛晋煦的目光躲躲闪闪,紧闭着闭嘴不说话。
姜婆婆气的要挥舞着拐杖要打,“满崽,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这里也是你胡闹的地方?你娘亲家里家外忙的团团转,你还净添乱!”
提到沈妤,盛晋煦紧紧抿着嘴唇,眼泪一下子流下来。
今天是盛晋熹故意找茬,还辱骂沈妤,盛晋煦只是还手,被姜婆婆责备,他心里委屈。
沈妤拍了拍盛晋煦身上的土,柔声道:“好了,先吃饭,有什么事不能吃了饭再说?”
荷香领着盛晋煦换了衣裳,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坐到了饭桌旁。
沈妤给盛晋煦夹了一筷子菜,她道:“是不是学堂里有人惹事?娘亲从前就一直教你,不要主动挑事,但如果别人欺负到咱们头上,就要告诉他,谁的拳头硬。”
沈妤在盛家也一直坚持这样的原则,她新婚守寡,本就处在风口浪尖上,如果自己再不给自己撑腰,那只会活活憋屈死。
盛晋煦是男孩子,就该顶天立地,沈妤不希望他将来活的像盛延伟一样窝囊。
闻言,盛晋煦眨巴着黑漆漆的眼睛问:“娘亲,你真的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