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妤用手臂支楞着脑袋,认真地问:“为什么?”
盛延卿盯着沈妤看了一会儿,缓缓吐出来一口气,他道:“罢了,没什么。”
“你回来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吗?有什么话不能直说?”沈妤满脸好奇,她还想追问,盛延卿却扭头出门了。
查账是个辛苦活,沈妤留到了最后,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亥时。
清水镇里的人大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夜生活,到了亥时,街上已经行人寥寥。
沈妤伸了个懒腰,她打着哈欠出门,却见盛延卿站在门外。
夜色迷离,他一身石青色的长衫,负手而立。
见沈妤过来,盛延卿把手拿出来,他手里拿着的,是一件披风。
“天凉了,别着凉。”他把衣服递了过来。
沈妤偷偷瞄了几眼,见四下无人,她没有接住披风,反而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盛延卿。
她想要他把披风披在她身上。
盛延卿面上没什么表情,他走到沈妤身后,把披风展开,动作轻柔地披在了她的身上。
夜风吹过,撩起她耳畔的秀发,从盛延卿脸颊上拂过。
他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有那么一些时候,盛延卿真的很想把她搂紧怀里,不管不顾地和她远走高飞。
系带子的时候,盛延卿道:“马掌柜不是什么好人,你注意分寸,他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会用。”
马富贵是二夫人的表哥,他在当上得胜茶行的掌柜以前,是专门放利钱,在赌场、妓院混的。
沈妤听话地点点头,黄色的烛光照在她脸上,她的笑容恬淡宁静。
盛延卿说这些沈妤就懂了,今天下午他放下茶园的活急匆匆赶回来,是怕她在马掌柜跟前吃亏。
披风底下,她拢着手,心里暖融融的。
入冬以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姜婆婆和荷香整日忙着赶制冬天的衣裳,沈妤回去的时候,两人还在灯下忙活。
沈妤把手插进荷香口袋里暖手,道:“婆婆,这些活就交给下人去干吧,再不济还有衣裳铺子,把东西送出去,几天就做好了。”
姜婆婆不以为然,笑着道:“外人做得,哪有咱们自己做得贴心,到了冬天下了雪,绸缎庄也好,衣裳铺子也好,做得衣裳都不挡风,也就样子好看。”
沈妤靠在荷香身上,她心道,原来清水镇也会下雪,这是她在这里度过的第一个冬天,等下雪的时候,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