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一口气说了一大长串,语气急切又诚恳,像极了初来乍到的愣头小子。
老婆婆想了想,指了指胡同尽头的一个院子,继续眯着眼睛晒太阳了。
来福打头阵,过了一会儿,沈妤才跟过来。
“大少奶奶,你怎么知道老婆婆就知道他住那里呢?”来福挠着头皮问。
沈妤道:“这个人在王大毛的茶叶里投毒,肯定收了一笔钱。如果你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突然有了钱,你会做什么呢?”
“有钱了,当然是大吃大喝……买东西……”来福话说到一半,恍然大悟。
一个人得了一笔横财,很难做到财不外露,同住一个巷子的街坊邻居,肯定会看出点什么。
在这种小环境里,谁家少了只鸡,买了件新衣裳都知道,更何况是胡吃海喝呢?
到了地方,院门半开着,从矮小的栅栏门望进去,能看见院子里杂七杂八扔了几个酒坛子。
“就是这里。”沈妤越发肯定。
来福已经推门进去,奇怪道:“这人怎么回事,为什么大门开着,屋门也开着?”
沈妤心说不好,她推开屋门,却见屋子里一片混乱。
仅有的几样家具,桌子,木椅,东倒西歪,瓷碗被打碎了,碎瓷片中还夹杂着一丝血迹。
地上的血迹还没干,这说明有人赶在了他们前面。
只差一步就抓住了凶手,但还是晚了这么一步。
来福有些泄气,沈妤则在房间里细细搜寻,突然间,一个金灿灿的东西映入了她的眼帘,是一块金表。
“又是他。”沈妤把东西捡起来,这金表价值不菲,屋子的主人绝对买不起。
沈妤清楚的记得,得胜茶行的掌柜马富贵,身上就挂着这样一块金表。
马富贵知道自己露出了马脚,他慌里慌张想要善后,仓皇之间竟然遗失了这么重要的物品。
回来的时候,来福顺便打听了一番,这屋子的主人叫陈三,平时也是在码头做苦工的,是王大毛的朋友。
如此一来,事情便说得通了。
马富贵知道王大毛是盛家茶坊的常客,他买了茶叶以后,马富贵便买通陈三,让他在茶叶里下了耗子药。
王大毛不是被茶叶毒死的,而是被陈三毒死的。
沈妤收好捡到的金表,对马富贵的恶性痛心疾首。为了一己私利,他竟然草菅人命。
“走,去得胜茶行,我今天一定要弄清楚,给死者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