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长也着实头痛。
沈妤长舒一口气,她咕咚咕咚喝了半杯水才缓过劲来。
盛延卿道:“一个人跑去追查凶手,到马富贵的地盘盘问他,刚才怎么不见你害怕?”
沈妤耸耸肩,道:“谁说我不害怕,我手心里全是汗。本以为捡到了金表证据确凿,没想到他还有后手。”
沈妤伸开手给盛延卿看,她纤薄细嫩的小手上微微抬起,却又很快放了下去。
她虎口逃生,不免有些得意,一时间竟忘记了两人的身份。
想到此处,她又沉默起来。
盛延卿拿了块帕子出来,他本想递给沈妤,但莫名其妙地,他想为她擦汗,将手帕举到了沈妤面前。
沈妤抬头,算是配合着他的动作。
盛延卿小心地擦拭着,偶有碎发请撩过他的手背,酥**痒的。
他道:“马富贵从前是清水镇一霸,后来沾了二房的光,才改行做正经营生。这一次,希望他能长记性。”
“这次你也要长点记性,整改茶坊是个长久的事,不可急于一时。”
沈妤颔首,她也意识到,自己是太心急了。
马富贵这样的人之所以能把生意长久做下去,正是因为有机可乘,这些空隙,不是一时半刻,三天两日就能全部堵上的。
经过这次事件,沈妤也意识到,要想把生意往大了长远了做下去,就要有些门路。
黑道白道,都要认识些人。
盛家没什么有权有势的亲戚,那就只能用钱开路,这样再遇到类似的官司,也不至于茫然无措了。
上午出了事,盛延卿坚持要沈妤回去休息。
马车行驶到一处僻静的巷子,突然走出来一个人。来福慌忙勒住缰绳,调转马头,堪堪避开了。
大冬天的,来福吓出了一身汗,他忍不住骂道:“你找死啊?没看见这么大一辆马车吗?”
沈妤也掀开车帘查看,却见沈淮安背着手,笑眯眯地站在路中央。
“疯子!”沈妤有些生气。
沈淮安走过来,笑着道:“我知道咱们两个缘分未尽,如果我真被你的马车撞死了,那也算是牡丹花下死,还能做个风流鬼。”
“有病吧……”沈妤转身就要回车厢,沈淮安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
“别走这么急,我来是有一样礼物送给你。”沈淮安神神秘秘,“如果你不接受我的礼物,我就光明正大地去盛家送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