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伟不求上进,整日在外面吃喝嫖赌,对生意上的事丝毫不上心,更别提争夺家产,每每提起来,二夫人心里便堵得慌。
今年更是荒唐,除夕刚过,追讨赌债的人便找上门来,要不是马富贵出钱出力摆平,这些人势必要闹得清水镇人人皆知。
二夫人宋宝琴靠在马富贵身上,垂泪道:“表哥,这些年我们母子两个多亏了你,延伟这个不争气的,净做些糊涂事。别人看我们娘俩是住在金银窝里,但这盛家就是个吃人的地方,这些年要不是你帮衬,我和延伟早就被人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几滴泪珠挂在宋宝琴脸颊上,看得马富贵有些心疼。她四十不到,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当初,宋宝琴未出嫁的时候,马富贵便对这个表妹十分喜爱。
听她泪涔涔地诉苦,马富贵心中的怨气减了大半,话锋一转道:“其实,这件事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但凡这两人谁出了事,他们就无暇顾及生意上的事情了。”
马富贵是想背地里下黑手。
宋宝琴听了,觉得无甚不妥,她拧眉想了一阵,道:“表哥,这件事不用你亲自出手,免得落下把柄。对付这两人,我自有办法。”
从佛堂出来后,宋宝琴并没有直接回去,她唤来女佣碧儿,在她耳边嘟嘟囔囔叮嘱了半晌。
碧儿是个胆小的,歪着头想了半晌,不敢应声。
宋宝琴白了她一眼,“让你去递个话而已,事成以后,我会将你的卖身契还给你,放你出府。”
盛家的女佣都是从小买来的,签了卖身契,若非上了年纪或者拿出赎身的钱来,不得出府。
宋宝琴这样承诺,碧儿不禁两眼放光,立即道:“二夫人放心,碧儿一定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正月里茶坊的生意并不多,盛延卿去了茶山监督培训的事,沈妤则呆在茶坊。翻翻账本,打理一下生意上的事情。
一晃到了正月十六,盛晋煦这天开学,沈妤特意呆在家里,亲自送他去书塾。
姜婆婆给盛晋煦背上新书包,叮嘱道:“去了学校一定要勤奋读书,来年先生教的课多了,这书包能派上用场。”
沈妤摸摸盛晋煦的小脑袋,笑道:“婆婆这书包做得刚好,今年长个子了,是要换一个大点的书包了。”
开学前,很多孩子都要哭闹一番,盛晋煦却和他们不同,早早地起床洗漱,将作业一本一本地装进了书包里。
母子两人欢欢喜喜地出门,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