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竟二夫人一提醒,大夫人立即传唤她的证人。
先被叫上来的是采薇身边的丫鬟,两人跪下磕了个头,纷纷摇头,“冤枉呀,奴婢一直待在如意轩,采薇姑娘可以作证。奴婢和大少奶奶无冤无仇,怎么会跑去将她们骗去祠堂呢?”
采薇也道:“奴婢一直陪在大夫人身边,如意轩很多人都看见了。”
沈妤淡淡瞥了采薇一眼,她也在说谎,这也说明,她和此事有关。
沈妤跪直了身子,拱手道:“祖母,请允许孙媳妇也传证人,荷香和来福都可以为我作证。”
老夫人神情疲惫,声音却不失威严,她点头,“传。”
没过多久,荷香便被人带了上来,与其说带,更确切一点说是拖。
她浑身湿透,身上还有不少血迹,显然是挨了打。
沈妤走过去将荷香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声音呜咽道:“怎么回事,事情还没查清楚,为什么滥用私行?”
二夫人道:“主子犯了错,当奴才的就要跟着罚,她照顾不周,就该打断她的腿……”
沈妤回望了二夫人一眼,眼神似冰刃,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二夫人讪讪闭了嘴。
“小姐……我没事,一点皮外伤。”荷香强打起精神,跪在老夫人面前。
“回禀老夫人,小姐和二爷是清白的,确实是有人让煦少爷去祠堂,奴婢和小姐分开后,她才被人暗算。”
来福也恭敬道:“老夫人,大少奶奶本来是要去书塾的,昨晚就吩咐过了。车都套好了停在门外,多少人都看见了。”
采薇插嘴道:“你们是沈氏身边的人,当然会向着她说话。”
在场的证人各执一词,这时,许馨月施施然站起身来。
“祖母,孙媳妇也有一事想说。”许馨月站到了沈妤身边。
她大病初愈,身体还未恢复,面色苍白如一张白纸,盈盈立在风中,羸弱不堪。
许馨月因为替盛家延续后代遭了大罪,老夫人心里记得,总觉得亏钱了她什么,心中顾惜。
见老夫人点头,许馨月缓缓开口,“祖母,自上次小产后孙媳妇一直要服药,还要定期去看诊,前天孙媳妇去回春堂,恰好遇见了荷香,她躲躲闪闪的,不知道买了什么。”
“我没有,我前天根本没出府!”荷香气愤地反驳。
许馨月道:“出府并不一定要走大门,回春堂一个来回,一个时辰就够了,偷跑出去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