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裂的声音,顿了一会儿,才扯着嗓子大叫起来。
“还要继续吗?大少奶奶?”谢长里问。
“算了吧,上天有好生之德。”沈妤学着大夫人的口气说道。
谢长里这才命人收了手。
大夫人身边的丫鬟将采薇扶了起来,几人要走,沈妤冷冷地说道:“希望你这次长点记性,搞清楚谁是主人,谁是奴才。”
荷香也觉得解气,听刚才采薇的叫喊声,她都觉得疼。
沈妤就是这样的性子,爱憎分明,对她好的她会真心相待,算计她,陷害她的,她会加倍奉还。
荷香道:“幸好谢管家及时找到了证人,当场戳穿了采薇。要不是老夫人和宗族的人坐镇,大夫人肯定又要遮掩过去。”
沈妤点头:“采薇品行不端,这样的下人本不该留在盛家,如果不是她的肚子,老夫人也不会轻饶。”
沈妤正专心于荷香说话,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她转过身去,正看见盛延卿苍白着一张脸倒下去。
谢长里接住了盛延卿,用力摇晃他的身体,一伸手,却摸到一手血。
沈妤也去看盛延卿的后背,才发现他的衣服被血水湿透了,只是,他今日穿了件玄色的长衫,辨不出血的颜色。
“快,把人送回枫林苑,”沈妤神色焦急,扭头吩咐,“你去请大夫,谢管家,再劳烦你,坐茶坊的车去省城,找杨慧荣杨大夫。”
明明六神无主,沈妤却鬼使神差一般,吩咐地有条不紊。
几名家丁将人抬到了枫林苑,大夫还没来。
沈妤只好自己动手,拿剪刀剪去盛延卿身上的衣裳,帮着他清理伤口。
血水浸湿了他的衣裳,他的后背血肉模糊。
她的手抖个不停,低声道:“这些人怎么会下这样的狠手!”
来福也在跟前帮忙,他道:“我听说执行家法的是大夫人的人,这两个人,从前都是衙门的,打板子很有一手。”
荷香瞪了来福一眼,“去去去,哪凉快哪呆着去,在这里竟给大少奶奶添堵。”
来福只是个半大的小子,沈妤问他答,荷香这么说,他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捂住了嘴巴。
荷香端了一盆温水过来,沈妤的手泡在水里,顷刻间便将水染成了红色。
“大夫人的心可真是狠!”沈妤自语道,盛延卿能在大夫人手底下长大,也不知从小到大受了多少委屈。
她自认为是一个理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