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长在哪里不好,偏偏在肩膀上,穿露肩的衣服就会被别人看见。
沈妤不是古代人,在二十一世纪,露肩膀,露腿这算不得什么,秦绍襄看见就看了,她并没有多在意。
秦绍襄还想问,但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盛家茶坊的这场火,把家里所有人都惊动了,大家都聚在鹤寿堂焦急地等消息。
沈妤换好衣服赶过来的时候,一屋子人都满面愁容。
“祖母,”沈妤福了福身,“库房的火已经扑灭了,损失未明,二爷留在了茶坊善后。”
“什么叫损失未明?”大夫人急道,“这往年的茶叶都存在库房,还有和秦家那一笔订单,刚采摘的春茶都烧了,咱们要拿什么交货?”
沈妤没有回答,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抱怨能有什么用。
老夫人到底见过大场面,稳坐在榻上,道:“火扑灭了就好,有没有什么人伤着?”
“这倒没有。”沈妤道,她话锋一转,“茶坊一向注意防火,仓库附近严禁烟火,孙媳妇觉得,这次的火灾是有人故意为之。”
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只有二夫人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将目光偏转开来。
老夫人沉吟片刻道:“都下去吧,我和阿妤有几句话要说。既然事情有隐情,那就必须查清楚。”
“老夫人……”大夫人与二夫人齐声道,显然不想被排除在外。
老夫人面色沉重地挥了挥手,“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走吧。”
沈妤被留下来,她先是把火灾的经过细细说了,然后又说了这里面的疑点。
“你说的在理,什么时候走水不行,偏偏等新茶叶入库以后。这里面明摆着有猫腻。”老夫人说,“能进到库房的,必定也是茶坊的人。这个祸害不除,不定还生出来什么事端。”
沈妤道是,她又想到了货物的问题,“祖母,秦家的订单指明了收购今年的春茶,这些还是二爷紧赶慢赶做出来的。现如今烧的烧,进水的进水,看来这批货势必交不上了。”
秦绍襄点名要的特等茶叶,容不得一点瑕疵,进过水的,或者掺了杂质的,统统不能用。
老夫人也为此发愁,她道:“好在秦绍襄就住在盛家,咱们以礼相待,他总不会半点面子都没有。这样,我找机会和他说。”
沈妤点头,老夫人是长辈,说的话还有些分量。
下午的时候,盛延卿从茶坊回来,说了这次火灾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