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用毛笔挠挠头,道:“娘亲,来福说一块大洋就买很多点心,这能买多少好吃的呀?”
沈妤捏捏盛晋煦的脸颊,“算了,没到嘴的肉,多想无益。”
马富贵一死,这桩案子就没办法再查下去,就像盛延卿说的,所有证据都指向马富贵,与二夫人无关。
不能一举扳倒二房,沈妤微有些遗憾。
沈妤不死心,还想从账本上找点漏洞。亥时一到,盛晋煦却扯着她的衣角道:“娘亲,先生说了要按时作息,已经是亥时了,上床睡觉吧。”
沈妤不上床,盛晋煦也不肯睡,靠在她身上打瞌睡。
小孩子觉多,到了这会儿已困得睁不开眼睛,他闭着眼睛打盹,又忽地点一下头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看沈妤,再打盹。
见他困成这样,沈妤心中不忍,换了衣服上床休息。
她刚躺下,盛晋煦便趴在她身边睡着了。小小的人儿依偎在她的身边,手里还攥着她的衣角。
沈妤的心里,一下子暖融融的,她伸出手去,轻轻抚摸他乌黑的头发。
亥时一过,盛家大院便安静下来。
便是在此时,二夫人将一个沉甸甸的包袱递给了盛延伟。
她道:“你把这些钱拿给沈淮安,里面两个盒子,一个给他,一个拖他转交给杨局长。这次的事情之所以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要多亏了他。”
盛延伟掂了掂手里的包袱,里面的金条分量很足,他有些心疼道:“娘,这事本来就没有证据,犯得着花这么些钱吗?再说了,咱们找杨局长办事,与沈淮安有什么关系?”
因为替嫁的事情,盛家本就与沈家不和,盛延伟一直都看不惯沈淮安。
二夫人冷冷睇了盛延伟一眼,“你懂什么,这次盛延卿牟足了劲想对付我们,如果不是省城的杨局长手下留情,咱们能轻易逃过这一劫吗?只要想查,早晚会查到二房这边来。杨局长是谁,沈淮安的表舅,没有他,咱们能搭上关系吗?”
盛延伟道:“送就送,但沈淮安帮咱们,他肯定没安好心,你以后还是别和沈家来往了。”
二夫人戳了戳儿子的脑门,“相互利用,也好过大房这样,卸磨杀驴,我心里有数。”
盛延伟拿着包袱,悻悻地走了。
他心疼钱,不想到了沈家,却连沈淮安的人都没见到。
来交接的下人将门打开一条缝,拿了东西,转身就走,话都懒得说。
“这次是我们有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