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伟一个哆嗦,他忙不迭地往二夫人身后躲,“娘,你整这些做什么,怪瘆人的!”
二夫人恨铁不成钢,“让你上香就赶紧上,哪来这么多事?”
盛延伟摇头,“我不上,我为什么要给他上香。”他说完,一溜烟跑出了佛堂。
二夫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只好自己取了一炷香,插在牌位前面的香炉里,口中道:“表哥,我知道你死的冤枉。我好心让你离开清水镇,谁想到船在海上出了事。要早知道这样,我宁肯你去坐牢,也绝对不会让你逃走。”
她边说着边烧纸钱,“你别怪延伟,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对他的好,我都替他记着呢。等往后他知道了,一定会念着你的好,每年生辰几日给你磕头,烧纸钱。”
一阵风吹过,燃了一半的香拦腰折断,香灰簌簌飘落。
佛堂外面,许馨月嘴角浮起一个诡异的笑容,她心中道,原来如此。
我的好婆婆,你欺负了我这么多年,害死了我的孩子,很快,我就要让你尝尝家破人亡的感觉。
马富贵的死,其中透着诸多古怪。
盛延卿道:“那天他要乘坐的是北上的货船,船好好地离开了码头,他却死在了海里,这里面肯定有人动了手脚。”
沈妤点头,“马富贵和二夫人是一条船,或许是二夫人见事情败露,杀了马富贵灭口。包括拿笔失踪的钱,一定也和二夫人有关。”
钱这个东西,足以让很多人背信弃义。
盛延卿也认同这个观点,他有些担心地对沈妤道:“虽然现在管家权在你手上,但二房这边的事,还是少插手吧,二夫人连马富贵都敢杀,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沈妤乖巧地点头,他这是在关心她。
转眼便到了清明节,清水镇的习俗,要扫墓,踏青。
盛家的祖坟在附近的山上,老夫人腿脚不便,已经有几年不上山了,大夫人与二夫人嫌麻烦,自然也不会去。
盛延卿道:“祖母,煦儿已经正式过继到盛家,是盛家的子孙。这次扫墓,我想带他一起去。”
老夫人正有此意,点头道:“你多带几个下人,好生照看着,山路不好走,别磕了碰了。”
要说照顾孩子,还是亲娘最上心,老夫人想了一下,又道:“这次扫墓,阿妤也一起去吧。媳妇过门后第一年,总得辛苦一回。小孩子正是爱玩的年纪,有她在,我也放心。”
盛延卿道,“都听祖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