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卿把盛晋煦驼在肩上,叔侄两个就这样招摇过市,一路回来扶云居。
沈妤把盛晋煦抱下来,板着脸道:“我怎么给你说的,玩一会儿就回来,你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盛晋煦往盛延卿身后躲,可怜兮兮地看着盛延卿。
沈妤道:“进屋去洗洗吧,晚上还要做先生布置的功课。”
“知道了。”盛晋煦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不拉几地进了里屋。
“其实不用把他逼得这么紧,我这么大的时候还到处玩。过了六岁生辰,才请了先生开蒙。”盛延卿道。
盛晋煦今年才五周岁,当初是大夫人太心急,刚接来盛家就送去书塾开蒙。后来大夫人不管了,去书塾念书就成了习惯,沈妤也没有叫停。
沈妤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话私下说说还行,要是让这个小祖宗听见了,明天就叫不起来上学了。送去念书也好,他在家里搅得全家都不安宁。”
盛延卿笑,“平时没看出来你说一套做一套。”
沈妤养娃也有些心得,这会儿便故作深奥地叹了口气,“小孩子就要哄着,你较真,他更较真,那日子真没法过了。骗一骗,哄一哄,就长大了。”
吃了些点心,盛延卿看着精巧的炕桌,道:“前几天祖母的寿辰你办的很漂亮,尤其是准备的餐桌很有心意,有几家酒楼的掌柜,还想我讨要制造图纸呢。”
沈妤道:“哪里有什么图纸,是我瞎琢磨画着玩的,来福学过木匠,倒是把东西做的很好。”
她不能说这些都是她在二十一世纪见怪不怪的东西,穿越这件事匪夷所思,说出来他也不会相信。
盛延卿却在想别的事情,他从这里看见了商机,“餐桌是个不错的创意,但我并不想把图纸卖给谁,咱们可以自己设计,自己用。盛家名下也有几家酒楼,可以把这种桌子用上,让工匠们大量做,新鲜又实用,保管让酒楼的生意越来越好。”
沈妤笑起来,“哪有你说的这么好,我就是随便一想。”
盛延卿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不,我的阿妤,小脑袋瓜里总装着一些新鲜又好玩的东西,这是你的才华。”
盛延卿从来不吝对沈妤的夸赞,有些话,说的多了,便会在心里留下印记。
沈妤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没想到,在女人堆里讨生活,她还能担得起才华二字。
沈妤无声笑了,眉眼弯弯,像天空中高挂的月牙。
往后几日,来福果真被盛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