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的波澜,受伤的人要请大夫,要上药,扶云居一片人仰马翻。
沈妤靠在床上,哄着谷雨睡觉,她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刚才盛延伟疯了一样挥舞着棍子冲进来要打死他,荷香被一棍子打得头破血流,看见这些,她真的害怕到了极点。
如果盛延卿再晚来几秒钟,她很可能会死在盛延伟的铁棍下。
沈妤抱着谷雨哭,她伤心害怕的时候总喜欢这样,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偷偷舔伤口。
盛延卿看得心都要碎了,他不想让她胡思乱想,就一直陪着她。
沈妤怔怔地问:“你说我是不是太残忍了,如果我没有对若雪那么残忍,给她留一点活路,盛延伟就不会这样了。”
盛延卿自责地道:“是我的错,我不该心存侥幸,以为恶人会心慈手软。”
盛延伟从很久之前就喜欢打女人,动辄就对许馨月拳打脚踢,这样人,早就该防备才对。
沈妤哭的实在是厉害,盛延卿抱着他,轻轻按压她脖子上某个穴位,沈妤就睡了过去。
他把她安置在床上,“睡一觉吧,等你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盛延伟被关在柴房,和若雪在一起,盛延卿去看他。
冷静下来,盛延伟也知道错了,他拉着盛延卿的袖子道:“二哥,刚才的事是我一时冲动,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回吧。”
盛延卿的脸阴沉地几乎快滴出水来,他冷冷地道:“我给过你机会了,你一时的冲动却差点害死那么多人。”
盛延卿从小饱读诗书,外人眼里是最温和宽厚的性子。但他认真起来的时候,周身散发出的气场却让人害怕。
若雪还不明白情况,她心存侥幸,看了盛延伟一眼,道:“二爷难道还能把亲兄弟杀了不成?三爷可是盛家二房的独苗!”
盛延卿冷冷的目光掠过若雪脸上,“我不会杀他,但你不一样。”
他给朱进使了个眼色,朱进便走了进来,拿着一根绳子,套上了若雪的脖子。
盛延伟普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二哥,二哥,别这样,咱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饶了她这一回吧。”
盛延卿冷漠推开了他,“她不是想死吗,我成全她。道理也讲过了,她非但不听还蹬鼻子上脸,惹出来这么多事。阿妤想得是最仁慈,最心善的办法。”
事到如今,若雪才知道自己死到临头,她厉声尖叫着道:“盛延伟,你这个窝囊废,你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