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几百年的老建筑,几代人的积累,都要在洪水中毁坏殆尽。
盛晋煦,盛老夫人,还有荷香他们,都要成为难民。
那些开在镇子上的铺面,库存的茶叶,都要被水淹。
沈妤的初衷,一直很简单。
这两件事,彻底将之前有关沈妤不孝不贞的传闻压了下去,一时间她成为了百姓口中的大善人。
消息传到沈家,沈四海怒摔了手边的茶盏。
他指着沈淮安的鼻子骂,“我跟你说什么来着,你忙活半天,都是在为别人做嫁衣!这次洪水,我们沈家的损失小吗?大水淹的又不光是盛家的茶园,凭什么好名声都让她占了?”
沈淮安无动于衷,“爹,这次盛家的损失的确比我们大,我都听说了,二房的人还闹着分家,阿妤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
“混账东西!你胳膊肘怎么往外拐!”沈四海抡起拐杖要打人。
沈夫人忙拦下,她朝着沈淮安摆摆手,“先下去吧,医生不也说了,你爹的病不能动怒。”
沈淮安悻悻地走了。
“老爷,你干嘛跟个孩子生气?”沈夫人轻拍着丈夫的后背帮他顺气。
沈四海瞪了沈夫人一眼,“都是你惯的,淮安都多大了,我像他这个年纪,早就在外面跑生意,独当一面了。”
“没志气的东西,被一个女人鬼迷心窍,我怎么生出来这种窝囊废儿子!”
沈夫人扁扁嘴,“也不能怪淮安,沈妤这个女人,的确是有一些手段的。不然,她一个寡妇,能当上盛家的当家人。我可都听说了,盛延卿死了,她就是盛家的一把手,盛老夫人都把盛家的印章交给她了。”
“印章都交了?”沈四海冷哼了一声,他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次桐城的制茶大会,对盛家本来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契机。
不成想,原本可以让盛家赚的盆满钵满的订单,却让盛家赔的血本无归。
谢长里负责偿还违约金的事,接近尾声,他向沈妤汇报情况。
“大部分订单已经都解约了,只有本地一位姓钱的客商,定了二百箱茶叶,还没联系上。”
“违约金,茶山的租金,茶农的损失,船工的损失,货轮的钱,这些总共赔偿九十八万块,账上还有不到两万块大洋。”
说出这个数字,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二百多万块大洋,这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用这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