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国外的客商四十万,三倍赔偿,也要一百二十万呢。就算你们赔偿给我一百万,我还倒贴二十万。”
说到钱上,钱先生手一摊,无奈地叹气。
沈妤道:“所以说,我们会尽快把这批货赶出来,这样大家都能减少损失不是吗?钱先生交货的日期,总不至于在十一月之前吧?”
“可是……”
钱先生皱起了眉头,他刚才的风度彻底没了。
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不是说盛家铁定交不出来货物吗?
沈妤信誓旦旦,堵得钱先生没话说了。
送走这位客户,沈妤扭头对朱进道:“跟着他,看他和谁接触。”
朱进很少抛头露面,他在盛家是生面孔,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只是,这位钱先生看起来文质彬彬,说话也十分客气,为什么沈妤只怀疑他,不怀疑其他的客商呢?
谢长里和王管事都十分好奇,不过转念想到沈妤做事一向心有成算,就没有多问。
大房能走到今天,全是沈妤在撑着,盛家的人都相信她。
晚些时候,朱进回来道:“钱先生去了天香楼,跟他接触的是天香楼的冯掌柜,后来,冯掌柜去了沈家。”
谢长里和几位管事还在忙着制茶的事情,闻言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
这事怎么又牵扯到沈家了呢?
沈妤的眉头轻轻皱着,她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沉船是沈家指使。这位钱先生也是沈家安排的,就想要在最后关头推我们一把。”
“大少奶奶怎么看出来的?”谢长里疑惑道,他觉得这位钱先生很普通呀。
沈妤神秘一笑,“多半是感觉吧,他压根不像个生意人,没有生意人锱铢必较的那股劲头,说话就像背书。”
上次在桐城,沈四海买通评委作弊被当场拆穿,看来他还不死心,背地里和盛家较劲。
明确了对方的意图,也知道了对手在哪里,沈妤扭头又开始发愁起来。
“订单的事情不能掺假,可要去哪里买茶叶的资金呢?”
谢长里开始算账,“二百箱茶叶,还都是上等的,从茶农这里买的话,怎么也要五六百块一箱。二百箱,就要十万到十二万,可咱们账上只有一万呀!”
王管事道“上等的茶叶产出量很少,许多茶农一个季节也只能才收一箱半箱的。”
收购茶叶这件事,又是一个难题。
刚应付走了钱先生,还没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