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过来端酒的不是别人,而是沈妤的母亲周妈。
几个月不见,周妈又瘦了一圈,眼睛深深地嵌进眼窝里,衣服也空荡荡的。
周妈抱着沈妤的腿,还在不停地打哆嗦。
沈妤的怒意一下子涌上来,她紧紧抱着周妈,死死咬着牙齿。
鲁妈妈道:“沈氏,你不要忘记了,你和你娘都是沈家的奴才。能服侍少爷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但这并不能改变,你是个出身低微的贱婢!”
她又呵斥周妈,“还不赶紧收拾干净,要是落下一片瓷片,我打断你的手。”
“是是是……”周妈是被打怕了,忙不迭地就去收拾。
酒盅打碎以后的瓷片细小锋利,她也顾不上,趴在地上捡。
沈夫人冷笑,“看见没有,像条狗!”
“别捡了,起来……”沈妤蹲下去拉,周妈却像是发疯了一样,用力挣开了。她甚至用袖子去擦地砖上的酒渍。
沈妤心疼,只好帮着捡。
“够了!阿妤,快起来!”沈淮安沉下脸,“这是下人做得是。”
“那我母亲呢,在你眼里只是一个下人吧?”沈妤头也不抬地问。
沈淮安愣了一下,他想要维护沈妤,可又不能忤逆父母,他有些犯难。
看着廊下这对母女狼狈的样子,沈夫人哈哈大笑。
她的笑声穿过院子,在沈家大宅里回荡着。
忽然间,沈家大门被人踹开了。
一队荷qia
g实弹的警察冲了进来,团团将院子里的人围住。
沈夫人的笑声戛然而止,她一时间来不及变化表情,神情十分难看。
十几个警察分列两侧,沈淮安看着他们站好,将沈妤牢牢护在了身后。
“没事的,肯定又是一场……”他话音未落,看见最后面走进来的那个人,他呆在了原地。
盛延卿缓步走进来,他穿着一件石青色的长衫,手里拿着黑色的礼貌,气度儒雅地像个教书先生。
沈妤也呆住了,他回来了,他没有死!
沈淮安注意到沈妤的情绪,忽然拉住了她的手。
“阿妤,你已经嫁给我了,你是我的妻子。”沈淮安几乎是在祈求。
他清楚地看见,死气沉沉的沈妤,在看见盛延卿的那一瞬间又有了生机。这一刻,他就知道,在沈妤的心中,他永远比不过盛延卿。
他心里还怀有微薄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