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四海的死并不是自杀,狱警们不得不打起了精神,重新对待这个案子。
有人小声道:“董探长,昨天晚上的确是有人来探监,还给沈老爷送了吃的。”
“你怎么不早说!”董建踹了他一脚。
“不是也没人问吗……”说话的警员声音更小。
董建狠狠拧他的耳朵,“你最好想想清楚,沈四海死前,到底见了谁。”
那警员忙道,“是盛家的佣人,他说是替他们家主子来给沈四海送些吃的,他说自己姓谢,这里还有他的签字。”
探监都是要做记录的,董建看了一眼记录本,上面果然写着谢长里三个字。
牵扯到盛家,这件事就又麻烦了。
董建烦躁地揉揉额角,“你是长了猪脑子吗,谁探监你都让进,难道你不知道是盛家把沈四海告进了监狱吗?”
那警员赔了一个笑脸,“探长您消消气,犯人那么多,我哪能个个都记得。”
他没敢承认,昨天晚上他是收了谢长里的钱。
董建觉得此事有些难办,本来是一桩很简单的案子,只要按程序走,很快就能结案。可如果沈四海真的是被害死的,沈家说不定就要翻案。
追查起来,警察局也脱不了干系。
法医验了沈四海牢房里喝剩下的鸡汤,里面确实有**。
董建当即狠狠踹了警员一脚,“你闯的祸,自己和沈家人说去吧。”
天亮以后,盛芸儿炖了排骨汤,想带去医院给盛晋煦补充营养。
昨晚盛延卿带头出去喝酒了,他这会儿还在睡。
秦绍襄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节奏,他还没有睡意,就道:“走吧,我开车送你。”
盛芸儿抱着排骨汤坐在车里,她很想和秦绍襄说话。但从前能言善道的她,这会儿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车厢里弥漫着排骨汤的香气,秦绍襄道:“这汤不错,回头也给我盛一碗。”
“有……有……家里还有很多。”盛芸儿有些结巴。
好容易捱到医院,刚进门却见院子里站着不少人,领头的是人沈淮安。
沈淮安死死盯着沈妤,问:“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爹?”
沈妤仍旧是满头雾水,她道:“监狱里的事我也听说了,昨晚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医院。”
“是吗?”沈淮安冷笑出声,他挥了挥手,底下人把谢长里押了过来。
谢长里鼻青脸肿,衣衫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