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夫人心里直打鼓,她有些慌乱了,就忍不住添油加醋地补充,“老嫂子被人害死的那天,沈妤和这个陶妈妈还演了一场戏,把陶妈妈打晕了想洗脱嫌疑,没人怀疑那个老婆子。现在想想,这个女人真是好手段,原来陶妈妈才是凶手。”
秦绍襄坐在听审席上,他嘴角上扬,“终于,好戏要开始了。”
二老夫人话音落下好一会儿,才有人开始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
没看懂的还在想真凶是谁,该不会就是这个一直没露面的陶妈妈吧?身为老夫人的贴身女佣,熟知老夫人的生活习惯,她下手的机会很多。
越是容易被忽略的人,嫌疑反而越大,沈妤一定是利用了这一点。
明眼人却知道,沈妤翻盘的机会来了,二房的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她一开始就胸有成竹,正是因为胜券在握吧。
许馨月有一瞬间的愣神,旋即,她神色骤变,看向沈妤的眼神开始变得慌乱。
她明白过来,是盛延卿事先调查了药铺并且呈上证据,这个证据,怎么可能对沈妤不利。
盛延卿纵横生意场多年,心思缜密,怎么可能给自己挖陷阱。
二老夫人还想说什么,许馨月飞过去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她。
庭审一波三折,变故频出,大房的人防不胜防,她已经筋疲力尽了,没有精力再折腾了。
她整理好心绪,抬头看向法官,“法官大人,既然如此,那就把陶妈妈叫上来问个清楚吧。”
很快,陶妈妈由军警带着走进了法庭。
陶妈妈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和老夫人感情深厚,盛老夫人突然离世,陶妈妈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再看见二房这些人,陶妈妈恨得牙痒痒,她情绪有些激动,肩膀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祸害,盛老夫人纵容他们这么多年,好吃好喝养着他们,背地里给他们不知道擦了多少屁股。
可到头来,盛老夫人却死在这些人手上。
老夫人头七刚过,陶妈妈还穿着素净的白衣,头上也没有任何首饰,她老态尽显,一眼看过去就是个没见过市面的乡下的婆子,她的愤怒被当做了紧张。
法官问:“证人陶氏,你去药铺买断肠草做什么?”
“回禀法官大人,”陶妈妈恭顺答道,“是老夫人命我去药铺买断肠草的。”
“老夫人?”这回不仅是观众们,连法官也吃了一惊。
盛老夫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