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抢……”谢长里连连叫苦,荷香眉毛一扬,笑嘻嘻地道:“我是帮你存着,你们男人就爱花钱大手大脚的,不会过日子。”
“那也总比你天天买瓜子吃好……”谢长里小声嘀咕。
秦妤这才注意到,荷香的牙齿上多了一个缺口,是嗑瓜子磕出来的。
荷香这丫头跟她的时间最久,看两人这架势,是好了有一阵子了。
荷香大大咧咧,谢长里则面面俱到,两人刚好优势互补。
秦妤开玩笑道:“家里好久没办喜事了,什么时候能喝上你们的喜酒啊?”
“快了!”
“想得美!”
荷香和谢长里两人互瞪了一眼,谁也不服气谁。
这两人吵吵闹闹,秦妤不去打扰她们,招呼盛芸儿和芙蓉去收拾房间。
盛芸儿帮秦妤梳头,秦妤随口问:“芸儿你有喜欢的人了吗?荷香这个不开窍的都知道谈情说爱了,芸儿你呢?”
秦妤这么问,是想起来孙氏的嘱托。当初让盛芸儿去盛家帮忙,孙氏的本意是让秦妤帮着找一户好人家嫁了。
盛芸儿机灵聪慧,却也是个小女生,听秦妤这么问,立即羞红了脸。
“这么说,就是有了?”秦妤道,“是谁啊?我替你做主。”
“没有!小姐别开玩笑了!”盛芸儿急的跺脚,捂着脸跑了。
秦妤摇摇头,觉得自己的玩笑似乎开的有些大了。这里和二十一世纪不同,男婚女嫁,还是要父母做主的。
夜里又飘起了雪花,屋子里壁炉烧的暖暖的,秦妤睡得很香。
盛芸儿则推开了自己房间的窗户,她把身子探出去一点,望着满天飞雪,她忍不住想,不知道这时候秦少爷在做什么?
心里装着事,盛芸儿怎么都睡不着,她怕人瞧见,就关了灯,从首饰盒子里拿出来一个珍珠梳篦,轻轻抚摸着。
秦少爷说过,这个梳篦最显肤色,戴上它,她的头发很好看。
她把梳篦放在心口的位置,用体温温暖着。
盛芸儿就这样默默坐在黑暗里,突然间,走廊里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盛芸儿警觉起来,她光着脚走到门边,贴在木门上听。
那脚步声越走越远,似乎是上了楼。
佣人和两位少爷都住在一楼,二楼就只有秦妤的卧房。荷香没必要这样谨小慎微,到底是谁,要偷偷摸摸上楼呢?
盛芸儿在黑暗中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