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邢文清的姨太太又打电话来邀请赵明玉过去打牌。
盛家的电话都装在主楼,秦妤接到了电话。
“盛太太啊,麻烦你转告你婆婆,下午的牌局还是老地方,叫她一定来啊。”冯姨太是地道的南方人,操着一口好听的南方口音,声音又好听,说话嗲嗲的。
“什么牌局,还缺人不?”秦妤很感兴趣地问。
“呀……这个啊……”冯姨太似乎很吃惊,她想了一下,有些不情愿地道,“就是大家没事打牌消磨时间……你要是想来,也不是不可以。”
秦妤面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带着笑意,“那好,回头我和婆婆一道过去。”
“啊……那……那好吧。”冯姨太似乎被秦妤的厚脸皮惊讶到了,支支吾吾应下来。
冯姨太似乎很不希望秦妤出现,这就说明,她们的目标是赵明玉。
赵明玉有什么可以被利用的地方呢?秦妤沉思一瞬,立即想到了什么。
她曾经拜托王世均抹掉赵明玉的过往,但十多年的时间,谁又能保证不漏掉些什么呢?
从前的赵明玉无足轻重,但她现在是名副其实的盛家老太太,过去的事要多不堪有多不堪,一旦被人知道,会闹得很难看。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秦妤很想会一会这位冯姨太。
下午赵明玉打扮地花枝招展,要出门的时候,秦妤已经收拾妥当,在客厅里等候了。
赵明玉的脸色立即变了,黑着脸道:“这么巧,你也要出门?”
“冯姨太邀我去打牌,怎么,我们顺路?”秦妤静静地看着赵明玉,反客为主。
冯姨太组的牌组,赵明玉也不好说什么,说到底她也是客人。
过来接人的仍旧是那位姓张的副官,一个相貌英俊、气质不俗的年轻人,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赵明玉做后座,秦妤则有意避开她,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张副官身上的军装干净整洁,他开车的时候腰杆挺得笔直,做事稳稳当当,神情专注。
秦妤的目光,在这位副官身上稍稍停留了片刻。
赵明玉心里冷哼,成天装什么清高,女人嫁了人就该乖乖相夫教子,一个再嫁的寡妇,也敢这么嚣张?
盛家的三块牌坊,到了这个贱人这里就断送了,镇上的人当面不说,背后不知道怎么嚼舌根子呢。
赵明玉狠狠盯着秦妤的后背,恨不得在她身后戳出来几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