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没睡好,秦妤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睡了过去,荷香见她睡得熟,也没有喊她,服侍两个小少爷穿衣吃饭。
吃完饭,盛晋煦趴在窗口瞧,“那个卖糖人的怎么还没来,我钱都凑齐了,他怎么不来拿钱呢?”
盛晋熹正在拿着墨水画画,头也不抬地道:“两个糖人值多少钱,爷吃他的糖人是看得起他。”
盛晋煦没说话,他是一定要把这钱给那个人的。
趴在窗户边干巴巴地瞅了快一个小时,那个卖糖人的居然来了。
盛晋煦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拉着盛晋熹看,“外面是不是那个卖糖人的,我看到那个架子了,我们去还钱吧。”
“你在自己去吧,信不信他早就不记得我们了。”盛晋熹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装腔作势地拍了拍盛晋煦的肩膀,“相信我,两个糖人而已,他肯定不会要你的钱。”
“那我也要给。”盛晋煦从沙发上溜下来,盛晋熹不去,他自己去。
盛晋熹捏着毛笔继续勾勾画画,完全沉浸在其中。
等他画完了,沾沾自喜地拿着自己的画作想要炫耀,却发现盛晋煦还没回来。
“肯定是在外面偷吃,有好吃的也不喊我。”盛晋熹摇头,他推开门,却发现街上空无一人。
卖糖人的老头儿,盛晋煦,都不知去向。
瞥见遗落在墙脚的一只小皮鞋,盛晋熹心里咯噔一下,“完了,那个卖糖人的是拐子!”
得知此事,荷香和盛芸儿也慌了,佣人前前后后找遍了附近几条街,连个人影也没找到。
盛芸儿当机立断,“煦少爷从来不乱跑的,快去告诉太太,他肯定是出事了。”
秦妤起床以后还没洗漱,就看见荷香和盛芸儿有些慌张地上楼,道:“太太,煦少爷不见了。”
“煦儿不见了?附近都找过了没有?”秦妤站起身来,嘴上这么问,她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邢文清下令封锁了所有城门,严查出城的人,沈淮安插翅难逃。
他走投无路,只会像个疯狗一样乱咬人,抓住所有的筹码。
“都找过了,要不要给警察局打电话?”盛芸儿道。
秦妤轻轻摇头,“不用,挟持煦儿肯定是想谈条件,会有人打电话来的。”
家里出了事,小少爷一大早就不知所踪,佣人们噤若寒蝉。
盛晋熹也吓坏了,怯生生地望着秦妤道:“二婶,我不知道那个卖糖人的老头是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