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曼满脸睡意,“大晚上的怎么了,还让不让人休息,困死了。”
“没事没事,睡你的觉去吧。”周萍珍把秦曼往卧室里面推。
做完这些,周萍珍跑回房间,靠在门上大喘气,她实在没心情睡觉,又穿好衣服,回到客厅里等消息。
晚上十点钟,邮轮上放下一只小船,送盛晋煦回岸上。
临走的时候,盛晋煦忽然跑过来抱住了秦妤,“娘亲,你和我一起走吗?这么晚了我们还不回去,爹爹该着急了。”
这孩子手脚并用,直接黏在了秦妤身上,拽都拽不下来。
秦妤心中不忍,对沈淮安道:“我想亲自送他去岸上,我要看到他平安离开。”
沈淮安冷冷勾了下唇角,“阿妤,你觉得这可能吗?我们现在是在船上,这里停泊着这么多船只,谁也找不到我们,但离开这里就不同了。”
沈淮安走到船舷边,一阵风吹来,掀起了他额前的头发,他的额头光洁饱满。
秦妤正安抚盛晋煦,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忽然就凑了过来。
盛晋煦忽然转身,狠狠推了沈淮安一把,“你这个坏人,你离我娘亲远一点!”
“煦儿。”秦妤把孩子紧紧搂在怀里,原来他什么都懂。
沈淮安也吃了一惊,他指着盛晋煦道:“不错,跟在你娘亲身边,有她的聪明劲儿。”
盛晋煦大喊:“你快放我们走,我爹会找到我们的,到时候把你扔进水里喂鱼。”
沈淮安忽然走过来,抓住盛晋煦的衣服,把他拎到了船舷边。
盛晋煦的身子是悬空的,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大海。
沈淮安狞笑着道:“谁把谁扔进海里喂鱼,还未可知呢?你叫嚣什么,盛延卿不会来救你的,他那个假仁假义的爹,现在还在追着我故意留下的线索跑呢!”
秦妤这才知道,盛延卿是一心想抓住沈淮安,所以才一夜未归。
盛晋煦吓得大哭,嘴上仍旧道:“你这个坏人,你放开我!”
秦妤被孩子哭得方寸大乱,她强迫自己稳住心神,跑到了船舷边,她手臂一撑,爬上了船舷,她盯着沈淮安道:“你敢把他扔下去,我也跟着跳下去。”
沈淮安无奈地扶额,只好把盛晋煦又拉回了船上。
他朝秦妤伸出手去,“好了,这回可以下来了吧?你用不着拿你自己的性命威胁我,你知道的,我舍不得伤你一根头发。”
他伸手摸摸盛晋煦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