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暗中买通工人的事情,考虑到秦家的面子,秦妤没有在声张,背地里让王管事处理了。
被收买的那个工人直接被送去了镇上的巡捕房,以故意伤人的罪责处分。
再提起温室里发生的事情,盛延卿还有些后怕,他道:“我问过巡捕房那边,他们说这个犯事的这个盛大有原先也没准备这么干,秦湘和盛芸儿的本意,也没想闹这么大动静。谁知道这个盛大有临时起意,私自做了主张。”
“不过,他既然做了,就断没有放过他的道理,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他要吃几年牢饭了。”
秦妤恍然,“怪不得王管事跟我说的时候,还说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她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看向盛延卿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就没必要告诉我爹了。湘湘和盛芸儿哪里,就该受点教训,不然她们肯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放心吧,巡捕房那边我已经交代过了。”盛延卿伸手,轻轻刮了下秦妤的鼻子。
这件事,不用秦妤说,他也会这么做。
那根倒塌的柱子就在秦妤头顶,要不是她眼疾手快,这会儿躺在床上的就是她了。
他手臂一伸,便环在了秦妤的腰上,就算天塌下来,也绝对不能伤到他的女人和孩子。
周萍珍的腿暂时不方便挪动,秦妤正巧借着这个机会,把茶坊和温室那边的工人又清查了一边。
那些好赌的,酗酒的,还有抽鸦片的,统统辞退。
她反复修改了温室的图纸,还亲自去里面培育茶树,日子过得充实而满足。
十天以后,周萍珍的腿消肿了,也开始慢慢恢复,大家启程回省城。
陶妈妈自然又是千叮咛万嘱咐,秦妤笑着道:“陶妈妈,上回咱们说好的,等我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出生了,你就来省城帮我带孩子。这事我还记着呢,我第一次当娘,可没什么经验。”
“嗳,老奴记着呢。”陶妈妈满口应允。
汽车上周萍珍白了秦妤一眼,这是摆明了不把她自家人是吧?
好歹她也是秦家主母,秦妤生孩子,即便需要人照顾、需要人帮忙,也该是她这个自家人前去。
周萍珍坐着不能动,眼神却满是怨毒。
她想起来秦湘和她说的话,温室倒塌那件事原本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秦湘甚至都放下身份求秦妤了,但是秦妤无动于衷,铁了心要给秦湘扣这顶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