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太太,你别嫌弃。”
春天雨很冷,但不刺骨,一件薄薄的褂子批在身上,赵云芳顿时觉得暖和了很多,她感激地朝着来福点了下头。
奶妈焦急地在手术室门口来回踱步,秦妤被她转地心烦,抬头道:“奶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得把情况和我们说说,回头四叔问起来,我们也好有数。”
奶妈是个三十多岁的乡下女人,她是从小照顾两个孩子长大饿。这份差事油水足,她也慢慢地开始发胖,已经是个膀大腰圆的妇人了。
她心里也在愁这件事,絮絮叨叨地道:“太太,二太太,不瞒你们说,我不识字,平时干什么也是姨太太吩咐的,上回太太写的纸条,姨太太扭头就扔了。我开始的时候还每日换药,后面包着纱布,小少爷能走能跑了,还以为他已经好了,谁知道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只是个做佣人的,做什么还不是听主子吩咐。这件事真的不能怪我呀!”
赵云芳脾气再好,顿时也气不打一处来,喘着粗气道:“看来她自认为比医生还厉害!”
正说着,白姨太缴费回来了,奶妈赶紧住了嘴,她很怕白姨太。
平时处理伤口,家属都是看不见的,这一次医生却特意把白姨太叫了进去。
只听见手术里面一声尖叫,白姨太便开始哭上了,还是奶妈连拖带拽,扶着她出来的。
盛延庆伤口感染化脓,好大一块肉直接被挖掉了,脚踝那里有一个不小的窝。
打了麻药,小孩子感觉不到痛,趴在手术台上睡着了。
奶妈颤颤巍巍不敢抱,还是来福把他抱到了车上,为了不让雨水碰到伤口,他直接把孩子的脚揣进了怀里。
下车的时候,仍旧是来福抱孩子,他走在前面,白姨太紧紧跟着。
秦妤喊住了奶妈,她道:“等四叔回来了,你要把你在医院里说过的那番话对他再说一遍。”
“哎呀,这可不行!”奶妈连连挥手,“姨太太会打死我的呀!”
秦妤看了一眼身旁的赵云芳,“小少爷的脚伤恶化,你肯定脱不了干系。四叔那么宠爱白姨太,你觉得他会把火发在谁的身上?白姨太可不会替你求情。”
奶妈知道白姨太的为人,她知道秦妤没夸张,想到自己前途未卜,慌张失措地忘记了言语,只是微微张大了嘴巴,任由冷风往喉咙里面灌。
秦妤又道:“如果你乖乖听话的话,将来四叔要是责罚,我,还有四婶,会替你求情的。四叔一家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