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那么大的家业他不要,假死图什么呀?脑子被驴踢了吧?
“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还知道什么,赶紧说清楚!”赵明玉朝着沈夫人喝道。
但此事床上的沈夫人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她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帷帐顶。
“雀儿,你怎么不点灯呢?天都黑了……”
雀儿和近身伺候的两个妈妈面面相觑,“夫人,天没黑啊……”
沈夫人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忽然又笑了。
“辛婷,淮安,好孩子,娘来了,我们一家人终于要团聚了……”
她说着说着就没了声响,眼睛还大大地睁着,死不瞑目。
赵明玉在一边看呆了,她推搡荷香,“你过去看看,她到底真死假死,话还没说清楚呢!”
荷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到了床前,她不小心碰到了沈夫人的脚。
“啊……”忽然间,沈夫人喉咙里又发出了一声诡异的感叹,身子也动了一下。
荷香吓得哆嗦了一下,一边赵明玉仍旧在给她使眼色。逼不得已,她伸手探了探沈夫人的鼻息。
而后,她转过身来用力地摇头。
雀儿扭过头来,哭着道:“你们有完没完,我家夫人都过世了,你们还不放过她们吗?她是看在盛太太的照顾她这么久的份上才撑着最后一口气等你们来的,你们爱信不信,反正人都没了!”
赵明玉这才讪讪地出了门,边走边小声嘀咕,“真是晦气!”
荷香的脸色很不好看,死者为尊,冲撞了沈夫人,她心里愧疚。
而且,沈夫人的确是挺可怜的,死了丈夫又死了女儿,后来连儿子也没有了,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这世上。
要说错也是沈淮安和沈辛婷的错,他们已经得到了报应,沈夫人未免也太可怜了。
跟来的这些盛家的人,脸色都不怎么好。
赵明玉刚才的做法,的确是让人心寒。
要是秦妤在的话,肯定不是刚才那样子。
芙蓉和荷香手握着手,努力地给对方一点支持。
大家都垂头丧气的时候,赵明玉忽然又哎哟一声,她转过身来怒瞪着荷香问:“秦妤到底去做什么了?盛延茗说不准已经回来了,他肯定是想独吞家产的,他是正房嫡出,按道理,这盛家的家产都是他的呀!”
荷香一听也有些慌了,她是陪着秦妤后来嫁过去的,没见过盛延茗,不知道他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