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杜迪安来到了豢养小割裂者的地方,他钻入这座荒凉的建筑中,掀开地上树枝遮盖的窟窿,背着铁背猪一同跳入地下室中,顿时看见被栓在牢笼内酣睡的小割裂者。 在他落地时,小割裂者听到动静,脑袋微微一扬,瞧了过来,看见是杜迪安后,顿时“吱吱”低叫几声,似乎有些兴奋,用镰刀臂轻轻摩擦着牢笼,叮叮作响。 杜迪安拔出随身的匕首,将铁背猪的猪蹄切下,从钨钢牢笼的缝隙处丢了进去,小割裂者的镰刀臂顿时拥簇而上,立刻将一条猪蹄切割成七八段,直接用嘴从地上叼起吃下。 杜迪安手里的匕首是斩杀魔物的匕首,切割铁背猪犹如豆腐一样,轻易将其身体分尸,丢进牢笼中喂给小割裂者,如今短短几天过去,小割裂者身上的甲壳颜色比先前要稍微深沉许多,但甲壳上依然有一层未褪色的初生甲色,看上去像是颜料涂抹不均。 杜迪安见过先前那只被自己杀死的小割裂者,对方只是短短五天的时间,全身的颜色早已蜕变得极为深沉,甲壳和镰刀臂看上去非常结实坚硬,但这只小割裂者就有些凄惨,已经过去四天了,非但个头没有增长多少,甲壳颜色也没有完全蜕变,主要还是吃的东西营养太差。 “小家伙,乖乖听话,等过几天我把你母亲杀了,咱们就能一起去壁外,我也能让你享受一点自由。”杜迪安一边丢给它猪肉,一边自言自语地道。 小割裂者将丢进牢笼的猪肉飞快吃下,吃得不亦乐乎,兴奋不已,毕竟,这是它每天唯一的一顿伙食。 片刻后,将小割裂者喂食完了,杜迪安披上雨衣,将脖子上挂着的一个小香囊取下,跟别的香囊不同,里面放的不是香料,而是割裂者的血浆干壳。 离开地下室后,杜迪安乘着夜色返回壁内。 经过几次来回往返,杜迪安对路线已经驾轻就熟,半个小时后,他从一片荒凉小山脉绕过,徒然,他看见前方山脚下有一片黑影晃动,宛如鬼魅。 杜迪安心中一憷,定睛望去,不禁一怔,只见在淅淅沥沥的细雨中,这些黑影的轮廓彼此相连,竟像是十几个人影,这些人成队在一起,手里握着奇怪的长棒兵器,朝一个方向悄然前行。 杜迪安心头一跳,野人?他悄悄拨开草丛,靠近过去,顿时看清这些人的模样,身材有高有低,但肤色黝黑粗糙,就像旧时代西方的印度等偏远小部落的人,脖子上挂着兽牙项圈,手里持着野兽骨骼和木棍镶嵌的兵器,腰间配着精良的短刀,显得有些不搭。 杜迪安看见这些短刀,忽然想到上次自己去壁外捡到的短刀,脸色微变,没想到这短刀真的是野人所用。 只见这些野人身上并无雨衣,任由灾雨洒落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