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有事你说话。”孙美女一副让去黑洞取教科书也在所不辞的样子。
老师黑洞不可怕的,大不了我在洞外打电话,让他们扔出来。
“就是你们窦青墨老师,她布置的语文作业,收齐了没有?”
“齐了!”原来这么小的事啊,孙美女迅速把一个档案袋从课桌抽屉里取出,双手递给老师。同时忘不了用圆镜子照射老师。
老师获得宝物,立即告退了。
晚上青依墨染收到档案袋,先放在心口让它听听心跳。
当认为档案袋里的学生作业已经和她的心一块跳荡了之后,她才把那袋子启开。
这个是雅雅的。我的批语挺能鼓励她的,可惜她还没看到。
这个是回发财的。他又这样子写作业。他的老师不应该是我,应该是精神病院里的医生,这事不便于说,就仍然不理他好了。
铁蛋的呢?其实就为了看铁蛋同学的。
怎么就是没有呢?
怎么就是没有呢?
画在她家门帘上的一只小绿鸟喳喳地问她道:“22年了,还没见有哪张纸对于你这么重要过呢!它不会是哪位大学同学寄给你的情书吧?”
情书?曾经那些男人发给我过的那些垃圾文字叫情书吗?顶多叫谎言文学,或者叫鬼话连篇。
原来,铁蛋的那篇语文作文作业被回发财窃去了。
那天青依墨染老师听到高音喇叭叫嚷,放下学生的作业出去签到去,回发财就悄悄起身迈着四方步走向教室前头。同学们以为他官瘾发作,又要上讲台训话,纷纷厌恶地低垂了头,怕清白的目光遇到那老苍蝇的猥琐目光。
回发财以大干部的步法,以检查工作的身姿,来到语文课代表桌前。
美女赶紧专心埋头学习,只当老苍蝇虽在眼前,却是在另一个平行宇宙里,井水不犯河水。
大哥你一定迈进平行宇宙里了,求求你你自信点吧。
回发财见所有的目光都躲得远远的,心中暗暗叫声正好,将首页的铁蛋的作业折叠6回,然后攥在手心里,倒背双手回到自己座位。
坐下后趁同桌不注意,他把那张纸展开,小心翼翼的夹在一本最新的书里。
别以为我只是名字叫回发财,我心里有的是发财的道道。我要把陈铁蛋的诗歌习作收藏好,然后耐心等待,耐心等待。等他将来成名成家,我就把他上高中一年级时的诗歌习作拿出来拍卖。轰,钱像大爆炸一样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