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可萧月熹找不到更多的证据,索性安安心心地培养凌岁寒接她的班,不管其他。
转眼就是大年夜,萧亦洄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一家人难得地坐下来一起吃年夜饭,萧月熹更是顺从地换上了季冰心精心准备的新衣,丝毫不嫌累赘。
季冰心也是难得地露出了一张笑脸来,难得地没有为难萧月熹。
萧月熹掰着手指算了算,似乎上次这样还是五年前,不由一阵唏嘘,更加珍惜这难得的时光。
过了年,一切照旧,萧月熹继续回监国司多清闲,偶尔回将军府,季冰心也再没有提过亲事、辞官之类的话题。
时光飞逝。
正月末,萧亦洄跑到监国司拉着萧月熹去江面坐冰车,他玩儿上瘾了不要紧,险些把萧月熹扔进冰窟窿,事后毫无悔过之心,反而针对萧月熹“笨手笨脚”一事大肆嘲笑一番,看上去,一点要走的迹象都没有。
二月末,一大早萧月熹就被自己亲哥拖出了门,这货非要拉着她去骑马踏青。京城不比南方,二月末虽是过了春分,可郊外还是光秃秃的一片,哪来的青可以踏??萧月熹还是被拖出去了。虽然纵马跑一圈十分活动筋骨,可萧月熹总觉得,他是待出毛病来了,回京两个半月,他那身铁骨头怕是要待得生锈了。可看那样子,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萧月熹自从决定让凌岁寒接替自己之后,就很少再过问前朝的大事小情,这两个月更是连皇上的面都没见,此时有些跟不上节奏。按理说,南疆那几个狼子野心的小国消停了这么久,早就该坐不住了,萧亦洄就算述职,也不应该耽搁这么久,就不怕南边有异动,他赶不及回去吗?
越想就越觉得可疑,萧月熹再回到监国司,终于想起来查一查。
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萧月熹还没整理出个什么头绪来,一道圣旨就下到了监国司,石破天惊的内容砸过来,让萧月熹一度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毛病。
传旨的王公公说了什么?萧月熹在脑袋里把刚才听到的内容重又过了一个遍: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骠骑大将军萧亦洄之嫡妹萧月熹,恭顺贤良,端慧温婉,娴淑过人,甚和朕心,今仰承皇太后慈俞,封其为正一品夫人,钦此。”
她是耳朵有毛病还是脑子有毛病了?这道圣旨她怎么就听不明白了呢?
见萧月熹久久没有吭声,王公公乐呵呵地提醒道:“夫人,快谢恩呐?”
萧月熹忍不住狐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