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疾手快的木蓝一把扶稳了萧月熹,担忧道:“夫人,您还是别走动了,皇上说您伤得很重。”
萧月熹冷笑:“在他口中我都伤重多少回了!你们还能相信?脑子里装得都是什么?”
推开木蓝的手,萧月熹缓缓挪到了书案前,总算没有再站不稳。木蔻无法,只好动作迅速地准备好纸笔,让这不让人省心的祖宗快些写完好去躺着!
好一阵的奋笔疾书。萧月熹写了数份信件,让木蔻送出去。有的写了几次遭遇行刺的细节,委托那边帮忙调查;有的则是很直白地需要了解藏锋阁的目的;最要紧的还是那位神秘阁主的信息,虽然查到的希望渺茫,但萧月熹觉得她还是有必要好好查一查。
木蔻出去送信,独留下一个头脑简单四体不勤的木蓝,浑身上下最大的本领也就是那张嘴了,从木蔻出门就开始喋喋不休地念叨着让萧月熹去休息,半个时辰的劝说都没有重样的。
萧月熹揉着阵阵发胀的头,却没有呵斥木蓝让她闭嘴。
不知怎么,她这会儿很怕安静,即使木蓝吵得她头疼,她也不想一个人躺在床上。
木蓝道:“夫人啊!您早上就没吃什么东西,要不奴婢去小厨房看看有没有点心给您垫垫?”
萧月熹连忙摇头,生怕她走了似的突然搭话:“木蓝,年前我在城外遇袭,你有没有看到是谁带我回来的?”
慕云轻的身手始终没有在这两个丫头面前表现过,萧月熹问这个问题纯粹是没话找话,没指望她真能答得上来。果然,木蓝先是有些茫然,愣了愣才道:“看是看到了,不过当时府里为了救你闹得人仰马翻的——你要是不提,我都忘了这个人了,当时也没个空闲好好感谢他,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顿了顿,木蓝突然说:“对了!奴婢记得,有段时间,将军,呃……就是侯爷,他也不见人影,诰命夫人当时还发了好大的脾气,说您都这样了,他这做兄长的还没心没肺地到处乱跑。因为很少见诰命夫人发脾气,所以印象深刻。不过没多会儿功夫,侯爷就回来了。”
萧月熹不动声色地沉思起来。萧亦洄那个时候突然消失,很有可能是跟慕云轻说了什么,两个大男人躲着人,会聊些什么?萧月熹仔细一想,好像自从那次伤好以后,季冰心就突然态度强势地让她辞官待嫁了,还兴师动众地叫她礼仪规矩,虽然只一个上午就不了了之。之后萧月熹躲到监国司,季冰心也再没找过她麻烦……
前后一联想。就会觉得,那晚两个大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