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州等地的疫情犯愁,更何况处于众目睽睽之下的一国之君?
如今的种种迹象都表明,疫情一事必有内情,可到底是谁在背后搅起的这潭浑水,却始终没个线索。慕云轻那儿如何,萧月熹不知道,只知道在她这里来看,别说线索了,就连大致方向都没有。
想到这,萧月熹不由问道:“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数?监国司的事暂且不提,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总要有个怀疑的对象吧?”
慕云轻眸光微闪,没有搭话。
一提及这些,萧月熹的脑子就停不下来,疯狂运转着企图想出更多的可能性。从发现疫情开始,短短数日,死伤就不算了。单说朝廷损失,就很严重。
萧月熹无意识地捻着袖口柔软的面料,口中喃喃低语道:“钱粮都算是小事了。监国司新上任没多久的正使大人,说失踪就彻底的音讯全无,继而就几乎折进去整个监国司。宫外那伙疑似冲着我来到刺客也很古怪,一样是行刺,刺杀皇上不比刺杀一个夫人来得师出有名吗?”
慕云轻挑了挑眉,对她这一番“大逆不道”的言论不置一词,嘴角却不由勾了起来,似乎是被这番言论逗得哑然失笑,眼底尽是无奈又宠溺的复杂情感。
萧月熹浑然不觉,仍旧碎碎念道:“康王都死得透透的了,到底是谁这么见不得我好,又能做的这么干脆?云轻,太后看起来是有这两下子的人吗?”她最近也就只是把太后得罪得彻底了些,旁人……也轮不到她得罪啊!她已经够安分守己了!
慕云轻沉着地分析道:“不像,一个深宫妇人,再能耐也只是个深宫妇人,养这样一批神秘的死士,需要躲避太多双眼睛了,太后显然没那个条件。”
是了,太后就算再图清静,周围也总是乌泱泱的一堆宫人随侍左右,而且,她也没那个功夫去走南闯北地挖掘那些无牵无挂的好苗子!
萧月熹皱着眉苦思:“唔……那还会有谁呢?”
一个无心的问题,却正问到了慕云轻的心里,他也同样想知道,到底是谁,如此频繁地对萧月熹下手,即使人在自己身边,那些人也不肯放过丝毫的机会……他突然有些后悔答应萧月熹去滨州的事,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她过去无疑是上赶子钻进人家陷阱的小绵羊,只等这人家收网了!
萧月熹无意间,与皇帝陛下心有灵犀了一把,想到了同一处,惊道:“云轻,你说疫情的幕后之人,是不是冲着我来的啊?先是打压监国司,让你无人可用,不得已只有委派我去协助调查,我一旦过去,他们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