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熹一路想,一路想不通,找到滨州州府的时候,一场大雨下得猝不及防。
淋了雨,萧月熹脸上的面皮就几乎撑不住了,幸好天色要黑不黑,室内也没点那么多灯,州府麻利地分出房间供众人更衣,萧月熹趁机重做了张面皮覆上。
窗外雷雨交加,窗内却安静得可怕。
魏常带来的人都被安置下去休息了,屋子里只剩下魏常、萧月熹和滨州州府黄连。
萧月熹一听这名字就觉得嘴里发苦。黄连人如其名,长了张愁苦的脸,中年发福,大腹便便的,是个愁容满面的和蔼胖老头。
他见到魏常的时候,活像见到了老祖宗,就差原地跪下磕头了,此时终于稳稳当当坐在一起,便迫不及待地道:“魏大人要问什么尽管问,下官必定知无不言,绝无废话!”
萧月熹抱着胳膊在一旁稳稳当当地坐着,一双眼睛始终盯着黄连不放,连他一个眼神都不肯放过。
之前叶晚箫信誓旦旦地说凌岁寒叛变的时候,似乎也说了滨州一带地方官员与土匪勾结,企图私吞朝廷剥下来的赈灾钱粮,虽然不知道可不可信,萧月熹还是盯着黄连的一举一动,暗自猜测这个“地方官员”有没有包括这位滨州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