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熹压着嗓子说话的时候,语调是低沉的,莫名的还带着些磁性,尤其拖着长音的时候,简直有了些许蛊惑的意味,她沉声反问了一句:“你刚才说跟着王爷没有多久是吧?”
小厮木呆呆地点了点头:“是。”
萧月熹的嘴角略微上扬几分,继续问道:“怎么你们王爷这般多灾多难,在你跟着他的这段时间,经常遇到寡不敌众的危险吗?”
“……不,不是。”
萧月熹笑了:“那就奇了,这位小哥,你未免太了解你家王爷了吧?”
小厮似乎慌了一下,才道:“多留心王爷的想法,我,我们底下人,底下人伺候起来才更,更周到。”
“哦——”萧月熹又拖了个长音,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末了补了一句:“伺候人还有这么多学问,受教了!”
短短的几句对话,小厮不断地露出破绽,仿佛生怕别人不觉得他可疑一般,就连鲜少接触案情的黄连都发现了不对。
黄连气极道:“你说的这些话,自己不觉得矛盾吗?你是不是还知道什么内情?”
小厮显得有些慌乱:“没有!小人,小人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这这……这王爷失踪了,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也没好处啊,小人……”
“够了!”一直沉默不语的魏常终于没什么耐心地打断道:“将此人押下去,什么时候不满口胡言了,什么时候再问话!”
“等等!等等!我我我说!我什么都说!”小厮在两名府兵架起他往外拖的当口大呼小叫起来。
然而萧月熹却不欲给他这个机会,嗤笑道:“满口没一句实话,不听也罢!”
魏常摆摆手,那两名府兵就会了意,堵上小厮的嘴,干净利落地将人拖走了。
黄连有些疑惑,交集道:“魏大人,此人,此人肯定知道什么……这,这真的不用再审一审了吗?”
魏常淡然道:“此人满口胡言,除了扰乱视听也没什么用处了,听了他的胡言乱语,还要费心辩证真伪,不如一开始就不听!”
到底是常年跟案情打交道的人,观察力和判断力都较常人敏锐一些。魏常看向萧月熹,问道:“席公子,你觉得呢?”
这位大理寺卿,频频询问那席公子的意见,让黄连的心中不由多了几分疑惑,几乎能断定,这位席公子,绝对不是魏常府上的门客那么简单。
察觉到黄连的视线又投了过来,萧月熹也没慌,只是勾了勾嘴角,道:“这人出现得很是时候呢!贤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