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那边的确不好过,刚一回到山上,就发现安插在各个地点的兄弟全都不见了,一个人都没剩下。
似乎是想不到对方会这样能干,乘风整个人都傻了,先前好容易维持住的冷静此时彻底崩塌,冷汗都下来了。这回真是作死作大发了!人要是真有个好歹,他死一百次也难消主子心头之恨了吧?
乘风一边慌乱地下山联络其他人,一边百思不得其解地想,他怎么就信了那女人的邪,白痴一样地人家说什么都照做了呢?
想到最后,乘风觉得,他当时可能是把脑子忘在哪个犄角旮旯没拿走。
这一趟折了这么多人,不论如何都无法跟主子交待了,乘风在片刻间便想明白了利害:只要萧夫人没事,那一切都还有的商量!
等到他重新部署人上山埋伏时,天都快亮了。乘风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找,只有顺着凌岁寒给的地形图逐个标注地去查,太阳一出来,山中的视野就开阔起来,乘风更不敢妄动了。
好在折腾了这么半天,总算是弄清了萧月熹所在的地方,却为如何潜进去而犯了愁。
这群山匪的内部规划得太完善了,就连地牢捂得都比别的土匪窝严实,不知道的还以为里头关了多大一号人物呢,里三层外三层全是守卫,别说人了,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乘风不确定这阵仗是原就有的还是萧月熹进去后才有的,不过不论是哪一种情况,对他来说都不甚乐观。
此时,乘风正蹲在一间屋子的房梁上。刚才为了躲避巡查的土匪,不小心闯进来,发现里面没人,就顺势躲在了这里,乘风无声地活动了一下腿脚,心情复杂地想,他不会一整天都要蹲在这里了吧?
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人,是他以最快的速度请来的大前辈。据说这位在主子创立这一股势力之初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如今在他们这些见不得光的人中,地位仅次于平南侯。
乘风小心翼翼地打手势道:“风姑娘,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风霜雪人如其名,浑身上下都透着生人勿进的寒冷气息,此时又因为底下人惹出这么大的事而感到丢脸,冒着冷光的眼神仿若刀子般,落到身上如同挽下一块肉,乘风的冷汗更止不住了。
风霜雪无声地打起了手势:“等着,我的人马上就行动了。”顿了顿,她恨铁不成钢地又比划道:“下次再犯这种低级错误,就别在阁中混了!痛快收拾行李滚蛋!”
乘风哭丧着脸,愣是没敢吭声。
风霜雪收回刀子般的视线,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