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厨房里煨着粥,李先生嘱咐过,等您醒了一定要让您喝一些。您等等,我这就去拿?”
萧月熹冲她点了点头,还是没什么力气说话,只有目送她离开,刚清醒过来的大脑还有些转不过来,她慢慢地回忆着半梦半醒中的所有感官,她似乎见到了慕云轻,还吐了血,周围乱糟糟的……
果然是做梦吧?这会儿慕云轻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呢?不抓她回去就不错了。对了!抓她回去——也不知道自己那封信送到了没有,能不能拖住慕云轻,她病得人事不省的时候,乘风好像出去又回来的,是去安排送她回京的事宜吗?那她中毒的事还能瞒得住吗……
萧月熹开始头疼了,不知道是这些事累的,还是高热后留下的后遗症。
苏苏端了碗熬得稀烂的粥进来,和顺道:“夫人脾胃还虚,多少吃点东西垫一垫,李先生说,稍后还有药送来。”
萧月熹其实没什么胃口,脑中不停运转,更是没有吃东西的心情,勉强喝了半碗,就说什么也不肯再吃了。
不过胃里有了东西可以消化,人就变得有力气了,萧月熹喝了半杯水,终于能开口,沙哑又缓慢地问:“我,我怎么会发热?”
这话中试探的成分居多,萧月熹本能地想确认到底有多少人真正清楚她的状况。苏苏闻言,立刻答道:“我只是临时被调来的,李先生只说您应该是昨儿个半夜烧起来的,具体缘由却没细说。”
萧月熹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确定她是真的不知道。可她还是不能放下心,毕竟这位临时调来的人手不清楚内情很正常。顿了顿,萧月熹还是忍不住道:“……乘风呢?我有话问他。”
苏苏有些为难地看她一眼:“李先生说您还需要好好休息,有什么话,还是等您好些再问吧……”
不问清楚她哪里休息得好?
不过看样子,李然兴许是已经找到了解毒的法子,这会儿正忙得没空顾看她。这么说来,疫情有望控制住啦?
如果是真的,那这无疑是这段时间唯一一个值得人开心的消息了。萧月熹有些迫不及待地地想听李然亲口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可送药的却不是李然本人。
乘风一边端着药敲门,一边揣着一丝小疑惑,总觉得他家夫人这场高热来势汹汹又古怪异常,却又怎么也想不明白是哪里不对。
不远处响起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乘风手中的药碗还没来得及送到苏苏手里,脚步声便已经及至他身边,带着质问的语气厉声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