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回过神来,质疑道:“大家不要被她骗了!哪里来的疯女人,也敢冒充宫妃?萧夫人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此言一出,立时有人附和:“说得对!”“就是就是!”
“我有必要随口扯这么一个显而易见的谎么?”萧月熹冷眼看着那个书生,看得他一阵头皮发麻,强装着镇定直视她的眼,可气势上已经露了败绩。
“李太医。”萧月熹不温不火地唤了一句。
李然立刻道:“微臣在。”
萧月熹慢条斯理道:“那位公子底气这么足,病情应该不重吧?你的药不妨拿给他先试一试。”
李然愣了一下才会意:“回萧夫人,微臣的药只对受染的病人有效,且要针对病情轻重酌情剂量,为求保险,还需要先诊脉再做决定。”
书生想也不想地拒绝道:“早死晚死都是死!不用你们在这里假惺惺的!昨晚十个服了药的病人死了三个,让我们怎么相信朝廷?”
“这就奇怪了。”萧月熹兀地上前一步拉近了与书生之间的距离,这个距离似乎让他产生了威胁感,他忙往后退,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萧月熹冷漠地继续道:“我也是服了李太医的药吐了不少血,怎么这会儿我活蹦乱跳的,你们却有人死了呢?”
什么?!
萧月熹不理会众人惊愕的目光,自顾道:“不瞒诸位,前天晚上我不巧也染上了疫症,你们吃的药,都是我先试过了,确实有效了,才拿来给你们用的。当然,我也知道我空口无凭,贴身伺候我的人也都是自己人无法作证,但我还是想问一句,你们怎么就那么肯定,是李太医想毒死你们呢?”
“我……”书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就觉有人趁自己不备,钳住了他的手腕。书生本能地想挣脱,却终归不敌李然的力气大。
李然探了探他的脉象,继而面无表情道:“这年头,没病的也要装一装,这位公子你没病啊!恭喜恭喜。”
书生一把甩开他的手,神色阴鹜道:“什么意思?”
萧月熹扬声道:“意思就是有人妄图扰乱民心,拉着所有人一起死。诸位请细想想,你们是如何被撺掇起来耽误李太医施救的?那三个无辜病人的死,真的跟我们有关么?你们连最终的结果都不看,就一口咬定李太医开的药是毒药,这又是听谁说的?”
一夕之间变故太多,百姓们都看呆了,完全忘记了他们原本聚集起来的目的。
雅雀无声的氛围下,春秀轻柔的声音都显得清晰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