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深松冲他笑了,带着些悲悯地看着他道:“魏大人,在您身边,我想去哪儿不可以啊?谁会起疑呢?”
这位深得大理寺卿宠爱的姚公子,几乎得到了所有人的信任,结果却又是如此的意外。
姚深松又问:“魏大人还想问什么?”
长久的沉默,魏常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姚深松从他的目光中读出了他的取舍,无所谓似的笑了笑,道:“魏大人做决定了吗?没关系,不必顾忌小人,这一趟随你出门,我就没想过什么退路,毕竟在你眼里,我始终不过是一个替身。所以……”说到这里,姚深松顿了顿,目光冷了下来,意味深长地直视着魏常的目光,好一会儿才接着道:“魏大人何必摆出这样一幅失魂落魄的表情,给谁看啊?为了让自己理所应当一些么?”
这一番话,如同淬了毒的刀子,将魏常的心戳了好几个窟窿出来,疼得他有种窒息的感觉。
最后,姚深松扔下一句:“要审要问都随意,我知无不言。”就再没有要与魏常废话的打算,转身回了房间。
之后的几天,两人形同陌路般,谁也没有主动找过对方。姚深松闭门不出,没有跑路的打算,甚至没有求生的意志。他不怎么吃东西,饭菜经常是怎么端进来的就怎么端出去,送饭的几次进来,大多能看见姚深松坐在窗边,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仿佛一天都是这么过去的。
魏常再没有提起过姚深松的事,自己在房中想了整整三天,最终理智占据了上风,尽管会疼得撕心裂肺,他还是把这块心头好割舍了下去。他没有去见姚深松,而是命人去要姚深松的供词。
供词洋洋洒洒写满了一整张纸,如今就在萧月熹的手上。
李然匆匆扫了一眼,抬起头道:“监国司怕是真要摊上事儿了。”
姚深松在上面写得很清楚,与他接头传信的那个人,就是凌岁寒。所有矛头都指向这位监国司新上任没多久的正使大人,不止一桩事,不止一个人……
萧月熹看着李然手中写着供词的纸,目光深远,毫无波澜。好一会儿,她才道:“说起来,这次行动我没有给他安排什么事,他倒也真的躲清净去了,从我回来到现在,都还没见着他的人呢!”
李然一怔,他昨夜也是十分忙碌的,先是风霜雪,紧接着就是萧月熹,好容易安顿好了这两个,黄府这边又传信过来说贤王醒了,他忙得脚不沾地,自然也想不起那个于他而言无关痛痒的人。
萧月熹起身走到门口,对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