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熹详细地说了自己在铁鹰那里的发现,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铁鹰应该是知道,我们无论如何也抓不住那个幕后之人,所以这次他并不慌乱——或者,他之前的慌乱其实也是装的。”
魏常神色凝重道:“可是微臣不明白,他这样多此一举,到底为了什么?”
“让他的主人金蝉脱壳?”萧月熹意味深长地看了魏常一眼。“魏大人也看出来了吧?他们似乎十分擅长干这种转移视线的事,那些个明面儿上是做矿工的百姓至今下落成谜。你也去南山看过了,根本没有什么矿脉。”
魏常道:“此事暂且不提。微臣此来还想问问萧夫人,如今滨州等地的疫情已经基本稳定,最大的祸乱业已清楚,我们是不是该准备准备动身回京了?”
回京……萧月熹的呼吸因这两个字而微微停滞了片刻,从容的目光中蒙上了一丝说不出的色彩,好一会儿她才道:“是该做准备了……魏大人看着办吧,人和物都打点好,时刻准备回京。”
“那,什么时候动身?”魏常问道。
萧月熹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一颗心仿佛被分成了两半,一面嚷着“不要拖了赶快回去”,一面又喊着“谁要回那个鸟笼子里头去”。两方僵持不下,吵得她头痛欲裂,最后,一个合理得近乎完美的理由战胜了想要回去的那一半心,萧月熹道:“我听李太医说,贤王殿下虽然醒了,但是情况不是很好,恐怕还要耽搁些时日才能回去。”
魏常听后没说什么,起身告辞,准备回去安排回京事宜。来的时候就全权交给魏常办,回去的时候萧月熹自然也乐得把担子丢给他,自己躲躲清闲。
她十分珍惜在身在宫外这样无忧无虑的时光,因此只在房中躺了两天就说什么也不肯躺了。
开始她只是在黄府的院子里溜达溜达,偶尔去李然那里询问一下。慕衍煜的病情依旧没有好转,时睡时醒昏昏沉沉。萧月熹便心安理得地将这一不得不耽搁的理由写成信,让人送回京中。
虽然慕云轻捂得严实,可这么些时日过去,多少还是传出了一些不好听的风声。加上萧月熹这几天闲得要命,催着赶着让乘风去查,总算从严丝合缝的京城中撬出些消息来,继而,对慕云轻的想法就更复杂了。
京中还在对宫妃涉足朝政的事大肆谴责,将萧月熹乃至平安侯府都骂得体无完肤,然而朝堂之上却十分消停。那些要臣大抵也是闹腾过的,可没能敌住慕云轻的强势威压,只得在民间放一些不好听的消息了。
而慕云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