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比一堆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花红柳绿来的舒服。
木蓝把萧月熹按到梳妆台前梳头,口中还不满地咕哝着:“夫人好容易才回来,也不说穿得好看一些让那些乱嚼舌头的人看看!”
“我在意她们怎么看么?”萧月熹笑道,眼看着木蓝翻出一套看着颇为沉重的发饰,脸色都变了,手脚无比麻利地将她翻出来的东西一股脑全塞回去,仍不放心似的急声道:“这些东西不要拿出来,都锁柜子里,钥匙沉进荷花池不许捞出来!”
木蓝:“……夫人,奴婢再没见过您这样不喜装点自己的女子了!”
萧月熹白了她一眼,道:“我能坐在这里任由你给我涂脂抹粉绾发髻就已经很出息了!”
木蓝要笑不笑道:“是啊!您可太出息了!”
萧月熹在妆盒里翻腾出两支精致素雅的白玉簪,勉为其难似的道:“戴这个吧。”
木蓝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将两支簪子斜插在萧月熹乌黑光洁的发间。
萧月熹又道:“胭脂也不必涂了,我‘大病初愈’,气色也不用太好。”
她的气色的确不好,胸口钝痛的毛病越发严重,时常透不过气,脸色也因此有些青白。
木蓝想来是已经放弃了,闻言便盖好胭脂盒子,开始收拾梳妆台上的东西——看样子,她家夫人是用不到这些了。
萧月熹道:“别收拾了木蓝,陪我去把六殿下拎起来,然后我们就去长寿殿。”
“啊?”木蓝一怔。“夫人不用过早膳在出门吗?”
萧月熹已经起身去拿斗篷了,初秋的早晨有些凉,她以前倒是不怕的,可成日喝着苦死人不偿命的汤药,心中已经留下阴影了,她可不想因为着凉再被李然灌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现在的体质,真的耐不住冷。
慕凌澈睡得正熟,却被萧月熹极为野蛮地摇醒,一直到穿戴整齐被萧月熹牵出门,稚嫩的小脸上还带着丝茫然,木呆呆的也不提问。
一旁的木蓝忍不住小声问道:“夫人,我们为什么要带上六殿下啊?”
萧月熹面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垂眸看了眼圆滚滚的六殿下,道:“看在许久不见的宝贝儿子的份儿上,她总不至于太为难我吧?”
木蓝:“……”
圆滚滚的六殿下终于反应过来,惊道:“等等!萧夫人,我们是要去见母后吗?”
萧月熹冲他眨眨眼:“是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