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熹沉默着垂下头,想到这个,她心中有些喜悦,又难免疑惑他是否一直如此,若真是……那她是不是可以认为,他是属于她一个人的?虽然这个想法有违纲常,可她却因此喜不自胜,她就是这样自私,这样异想天开……
“月熹?”她久未回应,慕云轻便忍不住又唤了一句。
萧月熹回神,这才发现她已经驻足停了好久,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抬腿继续前行,边走边道一句:“没什么。”
慕云轻见她这副模样,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不肯说,蹙眉问道:“椒房殿中到底还发生了什么?”
萧月熹一愣,继而笑道:“没有啊!你也太爱多想了。谁能欺负到我头上?我不去祸害旁人你就该烧香拜佛了。”
“……”慕云轻叹了口气,轻声道:“你要是能就好了……”
萧月熹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快回去吧!要下雨了。”
萧月熹抬眼看了看天色,阴沉沉的,似乎马上就要降下一场不小的秋雨。
她点了点头,道:“那快走吧,你是下了朝就急匆匆赶来的吧?肯定还有一堆折子要批。”
“嗯。”慕云轻牵起她的手,温热的掌心裹着她的指尖,徐徐传递着温度。
纵使宫墙巍巍,宫苑深深,这一刻也不会让人感到寂寥凄凉了。
萧月熹任由他执着手,唇畔笑意缓缓扩散开来,一时间忘却了所有烦恼纠结,只想这样一直走下去。
快到清凉殿时,萧月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我都忘了问,贤王殿下怎么样了?”
提起贤王,慕云轻面上闪过一抹郁色,沉沉道:“皇兄的病情一直拖沓着,虽不至于恶化,却也始终拖着没有什么进展。”
慕衍煜的情形不好,萧月熹已从李然的口中知晓了,只是一直没人告诉慕云轻,不论是李然还是萧月熹,都不敢对慕云轻说他最为敬重的皇兄性命攸关,就像萧月熹始终不敢对他说出自己病症的实情一样。
想起这些,萧月熹的神色也有些忧郁,慕云轻见了,也只以为她在为自己担心,不由柔声安抚道:“月熹,你不用操心这些,皇兄自幼体弱,这些年我也习惯了,不必担心我。”
萧月熹心道:习惯是习惯,真告诉你实情你也一样接受不了啊……虽是这样想,口中却也不得不附和一句:“嗯,我知道。”
清凉殿已至,萧月熹被拉进了门,立刻就有一个热乎乎的汤婆子塞到手里,是风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