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轻轻捏了捏她发烫的脸颊,轻声又道一句:“再等等我。”
“你,你到底要……”
“夫人,该服药了。”风霜雪骤然出现,却真如皇帝陛下断言的那样,是端了药进来的。
萧月熹心不在焉地喝完了药,竟也没觉出什么味道,只是静静地看着重又埋头进奏折堆的皇帝陛下。
好一会儿,皇帝陛下忍不住抬头道:“月熹,你一直这样看着我,我要分心了。”
“哦……”萧月熹有些木讷地道:“那我进去躺一会儿。”
慕云轻最近压力一定很大,她不能总是这样影响他——到头来,不还是自己想?
萧月熹没能想多久,药劲儿上来她就有些犯困了。也不知李然给她开的到底是治病的药还是蒙汗药,每回服了药都睡得很沉。不过这样也是有好处的——睡梦中总没有清醒时那样遭罪。
只是这一觉没能睡多久,萧夫人就被皇上叫起来用午膳了。
近几日的膳食完全照顾了萧夫人的身子,清汤寡水一大桌子不带重样的,饶是不挑嘴的萧月熹吃着这些东西也都是索然无味,不止一次地提醒与她一同吃糠咽菜的皇帝陛下不必如此,可人家一概不予理会。
“滨州的事都结束了,牵连出的大小官员已尽数流放。凌正使那边……”慕云轻看了萧月熹一眼,顿了顿才继续道:“暂卸官职,回府静候。”
萧月熹一怔,第一反应竟是问:“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证明他跟此事有关吗?”
慕云轻道:“没有,若真同他有关,那只能说他善后做得很干净。”
萧月熹皱了下眉,脑子里想起她中毒受染时的那壶酒,她至今都想不通问题出在哪里,可她就是中毒了,而凌岁寒的嫌疑最大。可这事被她严令禁止不许说出去,就算当时她为了鼓舞人心而对百姓坦白,过后也叮嘱过千万不可外泄,所以慕云轻现在应该还不知道。
而且现在再提,可信度也不高了……
“诶?对了!”萧月熹兀地惊呼。“信!之前那封信,我说跟你笔迹一样的那个,这么多天居然一直没想起看!”
慕云轻无可奈何地看着她笑,眼底只有宠溺,尽管她这一震弄洒了面前的汤。他道:“指望你这个小糊涂鬼能干什么?我早都看过啦!”
“啊?看过了?”萧月熹愕然道。“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慕云轻:“你同我说完第二天我就看了,自己的确一模一样,我照着写一份出来,放到一起